此时,马捕头说道:“这些都是推测,以后可慢慢求证!此刻,最好的法子还是比对一下这解家所有人的右掌……”说着说着又抬眼盯向了站在一旁的乌云圣使,继续说道:“若对上了……哼!这凶徒自然就是此人了!”
乌云圣使见那马捕头一直盯着自己,心中明白此人对自己用布衫包裹着的右手产生了怀疑,虽然自己不会使什么毒砂掌,掌印也肯定对不上,却也绝不能让马捕头和一众人等见到自己那女人才有的纤细小手,便赶紧将右手往身后一背,冲萧云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跟着自己一起动手,掳走那还留在厅堂之中正依偎在一起的郭亦豆和解媛媛,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做打算。
马捕头见那乌云圣使做贼心虚般的背过右手,转身要离去,便赶紧抢前一步,说道:“乌云圣使!就请你也比对比对这掌印吧!”
乌云圣使不屑的瞥了一眼马捕头,轻蔑的说道:“你想找死吗?”
马捕头怒道:“我是衙门中的公人,你敢动我,便是和朝廷作对!”
“哈哈哈哈!”乌云圣使用嘶哑的嗓音怪笑了几声,说道:“别说动你!杀了你又能怎样?便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莫说你一个小小的捕头,便是皇子皇孙我们都敢杀得!”
“你!”马捕头立时拔刀在手,喝道:“你们这些外族邪教果然都有反心,今天我就带人把你们全都拿了,交给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也算大功一件!”
这时,太湖帮帮主罗三四赶紧冲到两人中间,和稀泥般笑着冲马捕头说道:“诶呀,都是来给解二爷帮忙的,怎么说着说着就翻脸了!”说罢,又扭头冲解立武说道:“解二爷,我能担保,这十几日乌云圣使他们四位英雄一直在我太湖帮,是有大买卖给咱们做啊!所以我才特意请四位英雄来此,一是知道解二爷家中有难,特来搭把手,二是这大买卖小弟一个人独吞太不够意思,才想着把四位财神爷引荐给几位当家的!这四位英雄可都是我请来的,怎能和使毒砂掌的恶贼相提并论!你说呢,解二爷?”
解立武见太湖帮帮主罗三四信誓旦旦的替这乌云圣使辩护,心想这西域拜火教和唐门、白莲教跟他们这些靠江吃江的门派并没什么来往和过节,也不愿更多树敌,便就坡下驴的说道:“既然罗帮主这么肯定,那使这毒砂掌的凶徒也必不会是这四位朋友中的了!马捕头,我看还是算了吧……”
马捕头眉头紧皱,不等解立武说完,赶紧回道:“解老爷,决不能就这样算了!这个乌云圣使本就来路不明,什么拜火教、拜水教,咱们是听都没听过,在这个当口突然出现,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马捕头顺手指向站在一旁正阴狠的瞪着自己的乌云圣使,说道:“况且此人一身黑衣罩身,说话声音嘶哑,与这惨死的车夫所说委托他送食盒之人是不是很像!你们再看他那一双手,之前一直隐在宽大的袖子中,不敢示人,刚才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这右手的衣袖被撕扯了去,却仍要包住他的右手,看来此人手掌定有什么不可示人的秘密!”
说着说着,这马捕头又伸手指了指已惨死当场的那个车夫的尸身,继续说道:“听铁脚师爷说,此人刚才被带到后院时还有说有笑,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可刚才却被人用毒砂掌打伤在屋中,显然这凶徒就在解家!刚才厅堂上的众人均在现场,并未离开,只有华山派的两位小英雄和这个乌云圣使脱离了大家视线,华山派的两位小英雄那是为了救护同门追那两个叫花子去了,可这乌云圣使冲出去做什么?就在他出去不久,这个车夫便中了毒掌,这也太巧了吧!”
“马捕头!”此时,太湖帮帮主罗三四略显不悦的说道:“你这说得也太玄乎了吧!怎么?是信不过我罗三四喽!你不就是想说是我罗三四带着这四位高人特意从太湖赶来,先灭了郭大爷家满门,又来与解二爷为难啦!”
马捕头看向罗三四,冷声一笑,说道:“这天目山的大树观与你太湖帮近在咫尺,你虽然口中说一直没有寻到木道人,可你们前脚刚到,这木道人的人头就被装在食盒中送了过来!看这人头颜色由绿变红,已开始肿胀腐烂,臭气扑鼻,舌头松弛从口中伸出,显然已死了有六七日!怕不是你罗帮主找不到木道人,而是这木道人早就遭了你们的毒手,那自然就谁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