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身上的致幻粉尘，王宸并没有着急走，而是在地上生了一小堆火，看到火焰刚刚升起，随脚将其踩灭。

看的王萧然莫名其妙，似是知道王萧然的不解，王宸紧接着问道：“萧然，如果你不知道自己是否陷入幻觉，你要如何判断？”

这一问，到的确给王萧然问住了，他开始思索父亲之前说过的话。

父亲好像说过，致幻粉尘使人陷入幻觉后，那人会自动脑补之后发生的事情。如果这样。

“对比一下前后发生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你之后看到的事情不是你想象而出的呢”

“那掐自己一下，或者用刀刺一下自己？”王萧然再次反问道。

“你再想想，疼痛也是大脑产生的，也是可以骗过你自己的。”

王萧然仔细想了想，的确如此。

“如果有两个人，两个人对比一下双方的所见，可以各自写个字，然后一起摊开？”

“如果是在幻境中，对方就是你想像出来的，你会将他的所有行动都合理化的想想而出，这也是行不通的。”

王萧然这次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思考起来。他想到父亲刚刚的动作，父亲点燃了一小堆火，然后迅速熄灭了。

估计这与识别自身是否陷入幻觉相关。

王宸没有等他想出所以然，而是抬步沿着小路行去。“你可以回去慢慢想，这事不急，我们先去猎杀孔雀虎。”

王萧然也紧随而至，一边小心跟着父亲，一边在想“如何证明自己是否陷入幻觉。”这句话。

但大脑的开关不是人为意识开启的，而是外部刺激开启的，越不让它想什么，它从听觉上接收到这样的指令，为了提醒自己就会不断地重复这个指令。重复的同时就会将“不让他想的东西”反复的烙印在大脑中。

如果这样看待情感，那爱与恨都是一个结果，就是深深的烙印。

小小年纪的王萧然虽然自然知道这些道理。就算知道，也没办法阻止。

就这样走着走着，他曾多次险些行出小路。

直至看到一群高大麋鹿，这才从那个问题中出来。

只见那一丈高大的麋鹿，三五成群的就那样站着，瑟瑟发抖的样子，王萧然父子就算经过身旁，他们依旧不跑。

这让王萧然好奇起来，刚要问父亲缘由就看到那些麋鹿都被他们脚下的这种小路围着。

看来这就是孔雀虎所圈养的动物，他原以为只是一些小动物，没想到还有这高大的麋鹿。

他很想知道孔雀虎如何做到这些的。但显然现在并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突然父亲停下脚步，抬手示意他停下。

王宸慢慢蹲跪下身来，王萧然也学着父亲蹲跪着，但其实以他的身高并不用如此。

随着父亲的视线，在小路的尽头可以看到一处山洞，洞口有一撮东西，对，就是一撮。

从王萧然的方向看，那更像一撮色彩斑斓的尖刺灌木丛，也像一只彩色大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