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府,书房内。
青铜烛台高立,烛火微晃,窗棂精巧,透进月白光线,与烛光交织,好一幅光影交错的画卷。
案几上,肃王神色狐疑,扇子轻合,问道:
“此话当真?”
只见司马包垂着脑袋,嘴唇微白,一副神态萎靡的样子,说完还瞟了小钊一眼,见一旁的小钊面露心疼之色,这才心满意足的说道:
“王爷这话说的,此事岂非早已在王爷预料之中?王爷你瞧瞧,我给那小子护道一场,人都瘦了一圈哩!”
王爷嘴角一抽,心想司马包这痴儿,感情来他这讨要‘好处’来了!故而笑言:
“既然如此,那明日你便休沐一天,去吃点好的,补回来。”
司马包那张憨脸立刻耷拉下来,看了看小钊,刚想回绝王爷,却听王爷继续道:
“小钊与你一起,明日也休沐罢。”
司马包一时愕然,随即喜出望外道:
“王爷没骗俺?”
肃王拿起扇子敲击了下桌沿,佯装发怒道:
“本王金口玉言,何时食言?若非算数,那你便...”
“要!要!属下要的!”
司马包忙跪地,俯首高呼:
“属下多谢王爷!王爷的恩情,属下定日日铭记于心,夜夜...”
肃王见他越扯越远,忙打断道:
“行了行了,你快起身,且与本王细说说那少年郎,竟真有那般天资?”
司马包迅速起身,摸着后脑笑道:
“必须的!属下反复观察过,那小子体内真气于同境界者相比,纯粹了许多,但却是过于混乱斑驳...他自己也亲口承认,虽有师承,却并未亲授于他什么...突破境界全凭此子自悟!属下更是亲眼所见,仅仅两个时辰,便打通了属下耗费半月光阴才打通的丹田窍穴,更是一举突破至督脉命门穴...实乃惊人之举!”
肃王仰首,扇击掌心,小钊见肃王沉默不语,便上前言道:
“此子天赋若妖,又替王爷除去了心头之患...此乃天赐良机,王爷可要抓住啊!”
肃王闻言,略作沉思,随后淡笑道:
“你们说...本王待他如何?”
“自是极好的!”
司马包与小钊同声应答,彼此相视一笑,司马包满面得意,小钊则双颊微红,小声啐了他一口。
“你们夫妻二人倒是同心啊,呵呵。”
肃王见状,不禁戏谑道。
“谁和这呆子是夫妻,王爷可莫要瞎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见小钊剜了自己一眼,司马包毫不在意,瓮声瓮气道:
“快了,快了,嘿嘿。”
“你们下去吧,本王有些乏了...等等,前日里罚你抄写的东西,可写好了?”
司马包闻言,从囊中取出数十张墨染的纸,恭敬呈予肃王,正色道:
“早写好了,属下这次可未劳烦小钊,还望王爷明鉴。”
“嚯,硬气起来了?让本王看看...你写的这是什么东西?!”
肃王接过去一看,登时气得火冒三丈,将纸张尽数掷于空中。小钊见状,赶忙弯腰捡起,展开一看,其上字迹如狗啃一般,歪歪扭扭写着:
“有什么不能放在心里吗,非要说出来...?”
小钊小声读完,只觉头皮一阵发紧。那司马包自觉无误,怯怯辩解:
“王爷,您就让属下罚抄的这句话啊...”
肃王伸手揉了揉额头,没好气的骂道:
“谨言慎行,戒急用忍,择善而从,方能走得长远...本王明明让你抄的是这句!罢了,退下吧,再看见你,我非得气死不可。”
...
演武空间内。
陈平安舒展了下筋骨,对着木头人再度演练了一番,察觉不仅自身力量倍增,连招式、功法皆比先前威势大了许多。
“也算有些自保之力了...”
他心中暗自思量,轻弹响指,小爱旋即翩翩而至,笑容如花:
“主人,请问有何需要?”
陈平安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