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年元旦,今年冬天多雨,外面天寒地冻,除了泡温泉也没什么好的消遣,固虽然调休三天,姜雪绒也没出去,老实待在家里。
谢明宇加了半天班,下午回家时顺路给她带了炒栗子和烤红薯,一举拿捏了她的胃,谁能拒绝冬天里甜滋滋,热乎乎的红薯诱惑啊,反正她不能。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分食他带回来的美食。屋子里开着地暖,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最近没听你吐槽工作,一切顺畅吧?”他剥好一颗栗子递给她。
姜雪松接过,“可能是我想开了吧,不抱希望,不在乎后反而轻松了。我现在的工作态度就是干对得起自己工资和级别的活。让我发表意见,我就提,听不听是领导的事,我自己在工作笔记本上记好,以后真出事了也查不到我都上就行”。
谢明宇失笑,“淡定得像只煮熟的鸭子?”
姜雪绒被他的话逗笑,“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比喻绝了”。
“还听你提起茜姐出事了,什么情况?”
一说到这她脸上就漫上担心,“说是胎盘早剥,我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心疼茜姐遭了一番大罪,小宝宝也没保住”。
谢明宇剥栗子的动作稍稍停顿,哑着声音道“有机会多安慰安慰她,这对一个家庭,尤其是对一个妈妈,是天大的痛苦”。
姜雪绒注意到他的变化,心神微动想起他曾说过和前妻有过一个孩子,五个多月的时候不在了。同有此经历,他应该最能共情。
她陷入了沉默,心里想着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却又觉得他在为过去感伤张不开口。
倒是他剥了一颗栗子递到她嘴边,“明晚回看房子陪老岑老谢吃饭?”
姜雪绒抬眸看他,涩涩地问“谢明宇,关于孩子,你怎么想?”
这是他们第一次聊这个问题,算是他心里的一道疤,所以她从来不提,他也不会主动触碰。
他爸妈也没像其他公婆一样结婚后马不停蹄地就开始催生,从未提过这个话题,倒是她自己的妈妈还问过他们怎么打算。
谢明宇睫毛颤动,语气平静无波,“喜欢但是不强求,以你的意志为主。孩子是上天给的礼物,也是缘分,时机到了,他会降临到我们身边。若是女孩,我从小就把她宠在手心,若是男孩,我就教他打球钓鱼”。
姜雪绒静静听着他的想法,心里温情流淌,“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偏心眼子”。
“不是偏心的问题,男孩和女孩的教育方式不一样”。他脸上漾着笑意,突然凑到她跟前,“你这么问,难道是想当妈妈了?我们要把备孕计划提上日程了?”
姜雪绒自觉往后退开一点,“眼前怕是不现实,我正准备跳槽呢”。
谢明宇意料之中,笑道“我知道,和你开玩笑呢。眼下我还在乡镇,事务繁忙,无法保证能天天回家,你若有孕,一个人得多辛苦”。
姜雪绒啃了一口红薯,“可我快30了,等你从脱离乡镇,那不是高龄产妇了?”
谢明宇一脸为难地想了想,满眼都是促狭的笑意,“那现在就去生?”
“去你的,我和你说正经的”,姜雪绒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