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也夸苏蕊心地善良,爱的诚挚,说姬羽眼力好,苏蕊心情很是愉悦。
把苏蕊送到小区门口,苏蕊下车,出租车返回学校,眼见快到晚10点,春燕不好再到实验楼办公室跟姬羽滚地铺,独自回了宿舍,姬羽则去了实验楼。
第二天上午姬羽穿着黄棉大衣进了教室,低调如常,可苗春燕穿着超时髦超洋气挺括的皮大衣进教室,立刻就亮瞎了数十只眼球,更过分的是常年素颜的铁娘子,今日还化了淡妆、刘海打卷,不论气质还是容颜都把公认的班花李洁给比了下去,第一节的复习课一半女生和多一半的男生都不在状态,复习效果大打折扣,下课后几个跟春燕要好的女生抱怨了她好半天,随后就开始深入研究她的皮尔卡丹和羽西化妆品。
周三就要正式期末考试,周一周二上午都是主课老师带领复习本学期的重点内容,留下有针对性的习题让学生用下午和晚上的自由复习时间答题加深理解,大部分学生都离开教室找僻静地方进行复习。
姬羽的复习地点自然是自己的办公室,吃完午饭,苗春燕就挎着书包找来了:“姬羽,这两天我就在你这里复习了。”
姬羽笑道:“你这大才女还用复习吗?上午几位老师讲的重点那么明显,别说你了,我要是考砸了都该找块豆腐撞死。”
春燕也笑了:“你还别说,上学期总复习时,老师领着总复习时归纳的重点也很集中,可该挂科的人仍就挂科。”
“呵呵!估计这学期挂科的还得多几个,姐,今天你是不是成心啊,打扮的那么妖娆艳丽,搅乱一大半同学的心,净看你了。”
“你当我愿意啊,我的呢大衣不是还在你这里吗?头发这几个卷我怎么也拉不直,害得我第一节课差点儿迟到,快把我的大衣还给我,我换回来,这皮大衣实在太烧包了。”
“哈哈哈!没办法了,这个星期你得一直烧包下去,昨天我一回来就把你的呢大衣送干洗店了,那么一大片污渍,根本没法用毛巾擦干净,用水洗大衣就毁了,下星期天能洗好,到时候我给你取回来,不会耽误你回家过年。”
春燕心里一阵感动,走近姬羽身前双臂环住他的腰身,头伏在他的肩头,轻轻说:“羽弟,你咋对我这么好呢?我后悔跟汪伟杰订婚了。”
姬羽脑子清明,对春燕的表白没怎么引起激情,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说:“是姐先对我好,我才对姐好的啊,我们的友谊,比大部分情侣关系还要真挚,这也很好啊,好些情侣热乎一段时间就厌烦了,还有不少情侣都结婚了最后又分手了,咱俩的这种友谊却不会冷却,彼此永不相忘,也不会彼此厌倦,人生在世得一知己足矣!燕姐就是我此生最重要的知己,这份情谊值得我一生坚守。”
春燕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擦了一下眼角,不好意思的说:“坏蛋,说的那么煽情,把人家的眼泪都说出来了,啥都不说了,让我们一起守护好这份情谊吧。对了,昨晚苏蕊在出租车上有句话我没听明白,回来后宿舍就要关门了,我也没来得及问,憋了一夜一上午真难受。”
“是不是她说要跟我奶奶和我妈一起回老家那句话。”
“就是这句话,奶奶和阿姨不在老家吗?在天津大哥那里还是就在燕州。”
“你够敏感的,判断力不错,我国庆节时不是回了趟老家吗?回来时把我奶奶和我妈都带来了,两位老人都有严重的慢性病,我奶奶主要是哮喘,我妈生我时腰腿都受了寒,还有妇科病,一到冬天两个老人都下不了炕,以前家里没钱,只能硬扛,现在我有钱了,就不能再让亲人受罪了,我把妈和奶奶都送进省中医院,治疗了三个多月,奶奶和我妈的病都有了很大起色,奶奶恢复的最好,入冬后就没再咳嗽喘,生活完全可以自理了,我妈恢复的也不错,妇女病去了根,腿脚也能自己上下楼梯,就是椎间盘突出的毛病根治不了,但不影响正常生活,放寒假俩老人出院,我带她们回家过年,回去时带的东西多,我就想让苏蕊跟我一起回去,让她帮我照顾俩老人。哎呀,姐,你咋又踢我?没轻没重的疼死了。”姬羽抱着受袭的小腿直吸凉气。
春燕秀眉冷对气呼呼道:“没踢死你是轻的,奶奶阿姨来了三个多月,你对我不露一点儿消息,还甜言蜜语叫我好姐姐亲姐姐,还跟我谈情谊有多深,我呸你个大骗子,根本没把我当回事,枉我这么相信你,有了困难第一就找你,你呢?把我当亲人了吗?我恨你。”说着眼泪扑簌簌的流出眼眶。
姬羽自知理亏,连忙道歉:“我的错,绝对是我的错,要不你再踢我两脚解解恨,别哭了,我就怕女孩子哭,一直觉着你这么强势的女孩不会哭的,没想到也是个泪包,偏偏今天还化了妆,你看看你脸上都是溪流地图了。”
姬羽忙把手巾放盆里,兑了些温水,拧干毛巾帮春燕擦脸,解释道:“老人们得的是慢性病又不是突发急症、重症,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扎针烤电,医生要求理疗过程要安静,心无杂念,不能打扰,我就没跟你们说,苏蕊是我未婚妻,不跟她说显然不合适,跟你说早了,你是去看老人们还是不去?去了就在房间外看着不合适吧?我就没告诉你,不过也没想永远瞒着你,出院之前结束理疗就会跟你说的,你忘了昨天早上在火车上我还跟你说过,这两天抽空陪你去中医院找妇科老中医给你看看,也是要领你去看看我家俩位老人的,那时候苏蕊可没说老人的事儿,是我主动要跟你去中医院的对吧?你可不能生我气。”
听姬羽这样说,春燕的心情畅快了许多,可还是余气未平:“虽然是这样,你也不该瞒我这么久,既然苏蕊能知道,我就该知道,她不就是挂个未婚妻名头吗?又没结婚,我还是你比亲姐还亲的姐姐呢?奶奶、阿姨治疗怕打扰,可总不能24小时都在治疗吧,她能认亲我咋就不能认亲了?看来你的心中苏蕊的分量还是比我重,你这就是典型的重色轻友!”
“好啦好啦,你就别生气了,不管怎么说,未婚妻和超过亲姐姐的姐姐还是有区别的,咱俩只是零距离接触过,只是发生了表面关系,我和苏蕊可是经常负距离接触,关系比你深入多了。要说认亲的事,我还委屈呢,上个月你爸妈来看你,你不是也没让我上前认亲吗?你要是真的把我当成亲弟弟,那你爸妈就是我爸妈了,你自己说说,我能不能当他们的面叫声爸妈?你也一样,一会儿我带你去中医院,你敢叫我妈妈吗?不敢吧?说一千道一万咱俩的关系再好也只能搞地下工作,没法见光,可这种地下关系更亲近可贵,古人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咱俩这关系正是属于偷不着的最高境界,相互爱慕,相互倾心,相互依恋,不越底线,完全超越血脉亲情的世俗概念,是不是?”
春燕让他绕的有些懵,世上有这种关系吗?偷不着的关系?好像有吧,好像外国书有一种柏拉图式爱情跟这差不多,其实,她也觉着眼前这个小男人,在她心里比已经占有她肉体的那个大男人的分量还要重些,要是这两个男人现在那啥了,只怕自己给小男人的眼泪会比那个大男人还要多些。
春燕看着近在咫尺那双黑白分明没有丝毫污浊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把双唇印在了对方的唇上,跟以前稍触既离不一样,这次她双手搬住姬羽的头和脖颈不让他离开,又用柔润的小舌头伸进对方的口中探查索求。
俩人都是过来人,对示爱都有经验,姬羽自然而然的配合着吸吮着送进来的美妙香润,并礼尚往来把自己的津液度进对方口中,俩人犹如连粘为一体,紧密结合难舍难分,享受着激情爱意,足足有10分钟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分开。
春燕俏脸布满红晕:“这算是我对你的补偿,现在我们俩应该是负接触了吧?这次的事原谅你了,以后这样的事不许瞒我,奶奶和阿姨来燕州是为了看病,我爸妈来燕州是出差路过看我,能一样吗?不是姐不把你介绍给我爸妈,是时机不对,我爸妈到咱们学校一共才一个来小时,大部分时间都让院领导占了,我也没跟他们说几句话,以后你去江南,我领你到我家认亲,叫爸爸妈妈或伯伯阿姨随你,真没想到,你这人还小心眼。”
“逗你的,没怪你,说真的就是你让我上前认你爸妈我也不敢,其实认不认亲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咱们两人是不是真心实意承认对方,真情实意的呵护我们之间的友情。”
春燕赧然:“姬羽,我是不是挺无耻,有了未婚夫还跟你这样,有时候晚上我睡不着觉,就想你,想咱俩的关系,心里就有愧疚感,觉着对不起你,对不起苏蕊,对不起汪伟杰,对不起爸妈对我的教诲。”
“有个好办法,到庙里捐个门槛吧。”
“去你的,你才是祥林嫂呢,咱俩好,可并没做夫妻间的那种事。”
“那你还愧疚什么?咱俩这样,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中间不愧任何人,即使暑假前一天那晚,咱俩发生了超越普通朋友的亲密接触,我也没觉着有啥不对,那时我跟苏蕊,你跟汪伟杰,都没明确关系,对苏、汪二人,你和我问心无愧,如今,我跟苏蕊明确了关系,我会尽到丈夫的责任,只要苏蕊真心待我,我就会做到跟她不离不弃,对蓝灵,我只是在朋友的基础上又多了分同情,这时候她需要朋友依靠和帮助,我作为好朋友给她一份爱心,苏蕊要是认同理解,那她除了是我女人还是我的知己,不理解的话,也没办法,实在不行分手就是,理念不同,生活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燕姐,现在你跟姐夫感情很好,我不会做超越底线的事,假如,听清楚我说的是假如啊,假如有一天你跟姐夫掰了,内心空虚想男人了,尽管来找我,我必当义不容辞的奋勇献身。”
“呸!去你的假如,就不盼着姐个好,还内心空虚,好像我离开男人就活不了似地。”春燕作势要出脚。
姬羽忙躲避:“是是是,我的假如就是个屁,姐姐大人大量放了我吧,你出脚太狠了,踢身上会死人的,你个姑娘家怎么腿劲儿这么大,练过功夫吗?”
春燕得意的说:“猜对了,我爸我妈都会功夫,我和我哥三岁就站马步打基础,别看你人高马大,我一人能打你两个。”
姬羽不以为然:“你就吹吧?那么厉害怎么让李卫东他们把汪伟杰打的跟花鸡屎一般?到了还得靠警察解围。”
“他们那是打群架,不按套路走,汪伟杰又不会功夫,我就是打伤他们几个,他们恼怒之下,汪伟杰恐怕伤的更重,再说在人家地面上,我打伤李卫东他们能落什么好?十有八九也得陷进派出所,连报信的都没有,昨天你不是看见了,我这没动手,李卫东他们还要讹我们呢,要不是你机智,那派出所的民警也不会让汪伟杰轻松出来。”
姬羽点头:“这倒也是,还是你聪明,走,咱们这就去中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