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天和**整整走了一天,大大小小的旅社几乎被他们跑遍了,因为没有国民身份证,没有一家旅社愿意让他俩住下来。
直到傍晚,两人来到城南的城郊结合部,这里有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巷口的木牌上写着“同里巷”三个字。**和许问天都累得再也不愿意多走一步,他俩在同里巷一户人家门前的石门当上坐下来,商量着该如何在太虚城里度过这个寒冷的夜晚。
**看着这户大门紧闭的人家,突发奇想。她调皮地对许问天说:“我们现在一户一户敲门试试,说不定真有人愿意收留我们住一晚?”
许问天苦笑了一下,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他还是不想让**扫兴。他站起身,拿起大门上的门环,轻轻扣了扣。
给他们开门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虽然他看上去至少有七十多岁,但却面色红润,皮肤光滑。他飘逸的白胡须挂在下巴上,一身白色的长衫显得超凡脱俗,无限诗意。
太虚城是个千年老城,水路两路便捷的交通,沉淀了它独有的“老码头”性格,千百年间来来往往的过客,也让城里的居民们见多识广。
许问天恭敬地向他说明了来意,没想到老人二话没说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抑制不住内心的惊喜,向许问天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愿意收留他们的是一对老夫妻,两人的年龄加起来至少有150岁以上。但两人看起来善眉善目,说起话来也轻言轻语。
老太太听完老爷子的介绍,知道他俩因为没有国民身份证而无处安身后,老太太的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她迈着小脚,轻快地跳跃着跑进里屋去给他俩收拾房间,老先生像一个私塾先生似地端坐在客厅的八仙桌边,嘘寒问暖地和许问天他俩寒喧。
老太太收拾好房间,又轻快地跳跃着跑出来,像是和**早就认识似的,亲热地拉着**的手,问道:“姑娘,我多嘴问一句:你俩是夫妻吧,我家只有一个空闲的房间......”
许问天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张开口迟疑地着说:“我们......”
**张口打断了许问天,她笑着对老太太说:“是夫妻,我俩的孩子丢了,是来找孩子的。”
许问天赶紧闭上嘴。老太太惊讶地张大嘴吧,着急又同情地向**问道:“你们的孩子丢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在哪丢的?”
**低声叹息了一声,对老太太说:“奶奶,您就别问了,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说着**的眼圈红了。
坐在八仙桌前的老先生咳嗽了一声,对老太太说:“他们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别再让她伤心了。早点让他们去休息,对了,还没吃饭吧?老太婆,去把我们家的鸡抓来杀了,看把这两个孩子都熬成什么样子了?”
许问天和**连忙阻拦,一再解释他们吃过饭了,老人这才作罢。老太太领着两人进了房间,房间虽然不大,但却被老人家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一张一米五左右宽的木板床上,刚被铺上一床干净的蓝色花格子床单。床上放着两床棉被,一厚一薄。床头上还整整齐齐地摆着两只红色的棉枕头,看起来特别的温馨。
**感激地拉着老太太的手,泪水止不住扑漱漱地流下来。老太太以为**还在为孩子的事伤心,她抚摸着**的手背,安慰道:“不哭,孩子。爷爷奶奶在太虚住了四十年,你爷爷在太虚认识的人多,明天一早我就打发爷爷帮着你们去打听打听。”
**含泪点点头,老太太看着**一直止不住的流泪,自己也老泪纵横起来。许问天连忙劝走老太太,让她也回去早点休息。
老太太离开时悄悄带上了房门。**一把抱住许问天,许问天轻轻叹了口气,对**说:“两个老人家真是好人,如果不是他们,我俩今天晚上不知道住在哪里。”
**把脸贴住许问天的胸前,她听到许问天的心剧烈地狂跳着,**猜出许问天心里在想什么。这个年近30的男人,长这么大应该还从未像这样和一个女人单独呆在一个房间。想到这,**的脸又热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