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几日,明初心一日三餐换着花样的做给师父师娘吃,这份心意他不如;明初心帮二老调养身体,药酒、药茶、药膳备得齐全,这份用心他不如;明初心能说爱笑,嘴又甜,哄得二老每天开开心心的,这份贴心他不如,他回来做得最大的事就是炸了厨房,简直完败啊。
李相夷放下东西主动上前帮忙,然后凑近明初心,小声说道:“以后这种活你跟我说,我来做就好!”
明初心白了他一眼,哪敢找你干活啊,我可不敢打扰你谈情说爱。
“去去去,没你的事,这点儿活我还是能做的。”漆木山插话道,他知道孩子们有孝心,可他干点活怎么了,想想就要有那么美酒可以喝,让他把这座山都挖了他也开心。
明初心倒也不客气,指挥李相夷把酒搬到坑里,自己只负责记录,漆木山就专心负责埋土。几人分工进行得十分迅速。只是当李相夷看到明初心的记录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见明初心写写画画十分认真,以为会有个多详尽的图纸出来呢,结果却是一张鬼画符。
上面一个个圈写着酒的名字,边上标着几月份开坛,然后就是一些方向不明的箭头,上面写着十五步,二十步等,他确信,只凭这张图,明年他师父绝对找不到酒坛埋哪了,师父若想找坛酒喝,绝对要把这块地皮都掀开才行。
漆木山看到这份图纸的时候眼神只停顿了一瞬,便高兴地把图纸卷好收入了怀中。
明初心全无所觉,开开心心到厨房,去帮岑婆与乔婉娩处理今日买回来的吃食了。
李相夷向师父伸出了手,漆木山又把图纸拿出来交给了他。
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后,李相夷回房间去画图了。
漆木山望着他的背影笑得慈爱又欣慰,这孩子长大了!
相处了几日,岑婆便看出了明初心与李相夷之间的别扭之处。
明初心是个爱玩爱闹的性子,没事不是撒娇卖乖,便是逗人取乐,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抓着那被宰的鸡鸭都能说上几句。
但面对李相夷之时却是明显疏远的。怎么说呢,见面会打招呼,聊天什么的也会有,但其它的就没有了,明初心会问琵公子菜合不合他口味,会找琵公子帮忙做事情,但她从不主动接近李相夷。
而明初心与乔婉娩这两个姑娘间也不亲近,原本她还以为是性格不合,后来发现不是,在明初心面前,性格差异什么的从来不是问题,家中的吴婶是个沉默寡言的普通村妇,明初心照样也能和她聊怎样养鸡喂鸭,说上些女人间的小秘密。
于是她抽空找了李相夷,单独聊了半天,之后便狠狠数落了李相夷一通,明初心是他师妹,他怎就不知护着些,竟让一个小丫头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那碧莹一看就是个心术不正的,有她在日后指不定弄出什么幺蛾子,定要尽快弄走,省得摆在眼前招人膈应。
李相夷也很委屈,那时明初心可还不是师妹呢,不过他当时已知道师父师娘决定收徒弟了,只能怪他没想那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