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南一句“要收钱”,号茶艺师脸上的惊诧和期待全都收敛了起来。
她客气而又不失礼节地笑了笑,目光中带着狐疑打量了萧天南两眼。
号茶艺师的反应其实很正常,毕竟萧天南看上去还年轻,虽然穿着一袭长袍,看上去破具古风。
但他平日里吊儿郎当惯了,身上多多少少会带着一丝轻浮之感。
这种感觉对吃风水命理这碗饭的人来说,算得上是一个大忌。
因为吃这碗饭的人,得给人一种仙风道骨,高深莫测的感觉。
像萧天南这种吊儿郎当的模样,很明显给不了别人这样的感觉。
萧天南见号茶艺师这表情,心里也大概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
萧天南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借着喝茶的这个动作,萧天南偷偷地看了一眼如意茶馆三点钟方向的一个位置。
在那个位置上坐着的就是杨盛血,以及杨盛血的女婿白冬晨。
杨盛血和萧天南相隔的距离并不算远,加上如意茶馆内十分安静,所以萧天南刚才说的那番话杨盛血应该是听见了才对。
别看萧天南刚才说的那番话,跟普通江湖术士给人算命时说的话相差无几。
但是行家一听就会明白,萧天南刚才那番话绝对是内行人才会说的出来的。
那“夫离而贵”痣,宫临吉星,这些专业术语在行内是绝不外传的。
只有少部分真正懂的人,才有可能说出这么一番极专业的话出来。
萧天南见杨盛血那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一脸沉默的样子,他心里暗自笑了笑,然后萧天南给号茶艺师留了三百块的小费,接着起身离开。
萧天南人刚经过杨盛血他们身旁时,号茶艺师突然叫了一声:“先生,请等一等。”
萧天南停下脚步,一脸疑惑地看向号茶艺师。
号茶艺师双手捧着一块黑色玉牌对萧天南道:“先生,您的玉牌掉了。”
号茶艺师拿来的,正是惊门的掌门令牌。
萧天南看到这令牌脸色大变,他赶紧用衣袖把令牌遮住,然后一脸戒备地四下看了一眼,接着他这才把令牌接过去。
萧天南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千块钱来,他把钱塞到茶艺师手中的道:“谢谢了美女,改天再来喝茶,我先走了。”
萧天南忙不迭地走出如意茶馆,号茶艺师看着萧天南匆匆忙忙的背影,嘴上嘟囔了一句:“这人看上去怎么神神叨叨的?”
号茶艺师转身准备离开,此时杨盛血突然叫住了她,“小姑娘,请稍微等一下。”
号茶艺师听了杨盛血的呼喊以后,她转身看向杨盛血,然后小步走过去问:“杨先生,请问是有什么吩咐吗?”
杨盛血看了一眼白冬晨,白冬晨立刻从随身射携带的皮包里取了一叠钱出来。
杨盛血把钱推到号茶艺师跟前道:“你给我说说,刚才你捡到的那块玉像什么样子。说的越仔细越好,说完了这钱你就可以拿走了。”
“刚才那块玉吗?”号茶艺师回忆着说道:“那是一块黑色的玉,一面刻的是太极卦,一面刻的是一个惊字。
玉的品质应该不错,并且有些年头了”
号茶艺师刚说到这里时,杨盛血突然惊呼了一声:“惊门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