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马国民一宿都没睡好觉。辗转反侧的想着白天的事情。
哎呀那姑娘怎么才二十五啊,一晃我这都五十八了,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都他妈让孩子给我耽误了。可她才二十五啊,和自己儿媳一样大,没准生日还大不过儿媳呢。也太小了。
并不是没有那么大的色心,大多数男人的心里,年轻漂亮是不变的真爱。
只是在那个年代,老少恋的现象不说没有,思想也要改革开放吗,一般的也就中年出轨,找个比自己小十岁,最多也就差二十岁,好像就是观念上的一条线了。
尤其马国民家里还有个二十五岁的儿媳,先不说搞的上搞不上,就算是成功了,这一家子的关系也不好摆布,对孩子影响也不好啊,小星河才六岁,正是教他礼数的时候,什么您啊你的,细节很重要。
再说了,儿媳还可能不答应。身为一个公公,可不能被儿媳看不起。
但是那姑娘真的是让人悦目啊,不说多漂亮,风格是与众不同,港风,绝对是港风。我在电视上见过,也可以说是南风,为什么都爱往南边跑呢,原来风景靓丽啊。哎呀几点了,该睡了,都两点多了。
过了一会,马国民还是没睡着,他翻了个身,侧歪着脑袋向外喊:“儿啊。老虎,几点了。”
那能听得见吗,中间有跨屋,现在讲叫客厅,如果不是两边都关着门,就马赛虎的呼噜,只有魏淑芬能忍受。何况马国民还是低声低语。
其实就是闲得难受,马国民还有些生气,大爷的不孝的东西,连你老爹心里想什么都不知道。
终于忍不住了,马国民起身穿鞋,出了屋跑到儿子房门前,没敢敲,轻轻地喊着:“老虎,儿子,起来我跟你说点事。”
这是马国民第一次半夜里叫儿子的房门,家庭关系他还是摆的正的,不能为老不尊,做长辈的要有长辈的样子。所以他不敢太用力敲,但是轻敲也没有用啊,呼噜声都盖不住,连敲了几遍,最终还是转回身,想着回去接着翻烙饼。
没想到这时儿媳开了门,喊了一声:“爹,是您在叫吗,有事吗。”
回头看了一眼,儿媳那睡眼惺忪的娇态,马国民连忙扭过脸,哎呀儿媳真是漂亮啊妩媚动人,这样的好儿媳哪里去找,不行,我一定得管好自己的儿子,别再让他负了这么好的媳妇。
这应该是撞上的借口,马国民轻松了许多,他要凌晨训子,于是背着身他点了点头:“嗯,我想找赛虎说两句话。”
魏淑芬揉了下眼睛:“有什么要紧事吗。”
个傻丫头啊,我这是在为你着想,马国民又点了点头:“去叫吧,不说我心里不痛快。”
魏淑芬回到房间拍着马赛虎的屁股:“哎,醒醒醒醒,你老爹找你有事。”
拍了几下终于有了回音:“哎呀干什么呀,你别搭理他,老梆子就是闲的,能有什么正事。”
“哎呀你快起来呀,爸还在外屋等着呢。”
也是没有办法,懒懒的及不情愿的站在了门前,靠着门框打着哈欠:“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啊,这睡得正香呢。”
马国民乐呵呵的:“是有点事,来咱爷俩喝两口,老爸我睡不着。”
“睡不着挠墙,喝什么喝啊我看就是晚上吃咸了,睡个觉都不让人消停。”
“你个小兔崽子,还没让你端屎端尿呢,这么不耐烦呐,还不赶紧拿酒去。”马国民上前踢了一脚。
“行行行,我拿我拿,妈摊上这么个爹也是没辙。”马赛虎只得照办。
魏淑芬也走出了房间:“那爹你等着,我去炒俩菜。”
马国民连忙摆手:“哎呀炒什么炒,不用你,冰箱里有卤肉花生米,这是绝配,好儿媳啊真是比我这儿子强多了。你睡你的觉去吧,我们爷俩就是聊聊天。”
马国民的家是两间倒座加小院,正房三间带后斗,清风道北也算是很不错的宅子,左右的正房呢就是他和儿子的居室,小星河睡在后斗,自打听大夫说过不能让小孩看见夫妻之事,他就开始有了独立房间。
倒座也是左右两间,不是很大,一边用做厨房,一边就是吃饭,守着冰箱拿出了花生米和卤肉,还拿了两脆萝卜,这下酒也是很搭的,马赛虎坐在那就开始吃。
马国民先是呷了一口酒,看着儿子的吃相笑了笑:“妈个虎儿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副吃相,真没出息。”
马赛虎也喝了一口:“牙口壮胃口就好,身体棒,您倒是有什么事,说吧,我听着呢。”
马国民:“我问你,白天那丫头的事,怎么着了。”
马赛虎笑了:“我就知道,您找我一准是这事,老爸,您不会是动了心了吧。”
“你个臭小子,动什么心啊,我都快六十的人了,我就是怕你欺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