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勇朝着言疏方向凑了凑,挤眉弄眼的问道,“言姐你是真的不回来了呀,你不知道前段时间又新来了一个技师,那事多的是够够的,我们大家伙还都挺想你的呢。”
言疏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魏勇,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神情当中已经告诉了他答案。言疏提着黑色的工具包就打算出门,忽得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哦,那边桌子上袋子里是给你们带的特产,你到时候给大家伙分一分,别忘记了。”
“得嘞!”
等到言疏回到家躺在了床上,脑子里却忽然的又想起了魏勇白天说的话,一晃在昌宜市医院也工作这么多年了,她从毕业以后就来到了这家医院上班,24岁到32岁,从实习医生到主治医生,再回到放射科,最后到了设备科,快十来年的时间,像她这种的估摸着也是少数吧。
想着想着,言疏陷入了梦境当中,吵闹的环境,嘈杂的声音,还有最后被利器刺入身体的钝痛感,一幕幕不停地在言疏脑海中循环。
“不,不要!”
言疏忽得从床上坐起来,摸了一把脑门上的汗,一抬头,这——
这是哪里?
单人床,医院?
可,她不是在家里睡觉吗?
还没有等言疏回过神来,许是听见了她的喊声,门一下子开了。
进来的人见言疏醒了,连忙喊了一嗓子,顿时言疏的房间呼啦啦的站了一群人。
“言医生,你总算是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啊?头还疼吗?”
“是啊,言医生,这次连累到你,我这心里呀,一直都过意不去。还好你醒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了。”
“言医生,这次可是多亏了你了。”
在这些人的三言两语当中,言疏才拼凑出了一个她不得不承认的事实,那就是,她的时间跨越一下子从高速发展的21世纪变成了现在的七十年代。而她,现在是七十年代安平市医院的一名实习医生,巧的是,她也叫言疏。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以后,言疏摊成了一个大字躺在了病床上,要不是外面这么多人都听着,她一定要好好的“感谢感谢”老天爷,是怎么让她一觉睡醒了就凭空的跑到了这里,老天爷呀,你这简直玩人没商量!
不过,言疏又想起了什么,她的右手,动了动,灵活的很,没有任何僵直不适的表现。
太好了,这一点言疏简直是要痛哭流涕。当初的她为什么会从临床放到放射科,就是因为她被人伤了手,复原以后再也达不到高强度的手术标准,这才捡起了另一个专业导向——医学影像学。当时她还庆幸是学的是临床影像专业,在老天爷给她关了一扇门以后还可以开一窗调岗到了放射科进行工作,没想到来到了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倒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