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琼斯是位黑人。二战中,他父亲跟随盟军在诺曼底登陆,拿下了一沓军功章,一条腿永远留在了亚眠。
回国后本以为能接受英雄的荣誉与褒奖,却没想到紧随而来的朝战,将美国陆军的大部分经费全部吸走,他们这群二战的老兵仅仅剩下微薄的退伍工资。
尽管战后美国的经济以一种咆哮的姿态在发展,各行各业突飞猛进,随便做点啥生意都能赚钱,但由于是个残疾军人,琼斯家并没有赶上这波红利。
再加上肤色的影响,琼斯小时候只能在黑人社区上学,那种环境下,考不上大学那是理所当然,但好在琼斯的家教还不错,没有沾上帮派和西海岸的范儿,而是脚踏实地,成为了一名推销员。
“叮咚,叮咚!”
琼斯按响富人区某住宅的门铃,很快有个家庭主妇来开门。
“太太,今日份的牛奶。”家庭主妇看了看他说道:“好的,你稍等一下。”
返回屋内后,琼斯隐约听到了门内家庭主妇的声音:“见鬼,一大早就能遇到黑鬼,什么时候旧金山也有这么多的黑鬼了?”
距离马丁路德金的死亡仅有五年,很多白人还没有走出当年种族隔离的习惯,琼斯听到后也没说什么,作为在种族隔离政策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他觉得自己能拥有这样一份稳定的工作就已经是感谢上帝了,受到些许的言语歧视并不算什么。
不如他的后辈们“武德充沛”。
女主人很快拿回了一口小锅,琼斯接过小锅开始大奶。突然间,他听到屋内传来的音乐,是一首他完全没有听过的歌曲,却仿佛是打开了他的基因中某些锁上的东西一样,让他全身都不由自主地跟着扭动起来。
装满牛奶后,琼斯将牛奶递还给家庭主妇,眼睛和头却向着客厅张望。
看到这种失礼的举动,女主人刚刚积累起的一点好感瞬间荡然无存,板着脸义正言辞道:“你太失礼了。”
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后,琼斯赶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太太,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觉得这首音乐很有趣,太像我家乡的音乐了。”
“无意冒犯,我想请问这首歌曲叫什么名字?”
女主人看着还会鞠躬的黑人,也是有点好奇:“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的父亲是一位因伤残退伍的二战老兵。”
女主人瞬间起敬,多拿出了3美元,递给了琼斯:“这是你应得的孩子,向你父亲致敬,愿上帝保佑你们。”
黄金时代的美国中产还是善良并且慷慨的,虽然他们有着骨子里的傲慢和倨傲,但同时也有着慷慨且善良的品质。
“那首歌曲叫做《dangerou》,我看了看这张唱片的封面,是一个华夏女人唱的,最近在他们华人圈特别火,我听着也不错就也买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