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老夫人也很愤怒,但她这愤怒,却与觅柳的不同,她是愤怒这姜宝青没有半分礼数廉耻,当着众人的面就问这等私密的问题,简直是丢光了定国侯府的脸!
我那大孙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娶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
怒着怒着,翟老夫人又忍不住怜惜起宫计来,那个之前因着生宫计的气而暂且搁置了的念头,重新被她惦记了起来。
她说什么也要给大孙子找个可心妥帖的贤惠人儿,好好的替大孙子操持后院,让大孙子舒舒服服开开心心的!
……
唐氏这会儿啐了许喜民一口:“老夫人面前,你这满口的污言秽语也敢说出来!”
许喜民一脸的无辜:“是这位好看的小夫人问我,我才如实回答的啊。”
唐氏怀疑道:“如实回答?当真?”
许喜民一口咬定:“千真万确!我哪里敢诓骗各位夫人?”
唐氏一脸的惊疑不定,看向老夫人:“……娘,这么说的话,这个觅柳是断断不能留了……”
“奴婢没有!”觅柳声音沙哑,重重的磕了个头,带着哭腔,“奴婢连手都未让那许喜民碰过,如何会做出那等不知廉耻的事来!”
文二夫人一脸了然道:“……做出这等事来,不愿意承认确实也是有的。但你也不想想,若是真没做过,你未婚夫何必这么说?”
觅柳哭腔里夹杂着颤抖:“奴婢,奴婢愿意让嬷嬷验身,来验证奴婢是否还是完璧。”
为了表示自己也是公正的,唐氏一口应允:“这也不是不可以。”
许喜民忙道:“回禀各位夫人,小的同觅柳虽然进行到了最后一步,然而那几日觅柳正好身上不太方便,也就罢了。但觅柳全身上下都被小的看光了,所以也就跟能做的都做了也没什么两样了。”
听着许喜民这般大言不惭的说着,觅柳目呲欲裂,活吞了许喜民的心都有了。
“这种话……”文二夫人一副听着脏了耳朵的模样,蹙着眉心,“也就眼下寿安居没有未婚的小姐,不然,单单凭着你敢将这等话宣之于口,也定饶不了你。”
意思也就是,因着这儿没有未婚的姑娘,所以这次是可以饶了他的。
姜宝青冷笑一声。
还未等姜宝青开口,唐氏这次决定先把问题问出来,堵死姜宝青的话:“……许喜民,这事,你有何证据?”
许喜民忙道:“看光了倒是不好证明。只是,我想着侯府是大户人家,出入一类的都有记录,上个月的十三日,夫人倒是可以查一下。”他顿了顿,脸上带着几分不明意义的笑,“夫人也可以查一下,觅柳的小日子是不是在十三日附近。”
众人视线,又聚焦在了觅柳身上。
连这等隐私之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说没有苟且?
觅柳万念俱灰。
她记得很清楚,上个月的十三日,她确实是休了次假,带了好些她们家姑娘赏下来的东西,回了家一趟。
她那继母,满脸堆笑的让她跟许喜民好好相处。她搪塞了下,说身子不爽利,也没同许喜民说几句话,就回来了。
到了现在,这竟然成了她跟许喜民苟且的证据?
觅柳这副神色,简直就跟招认了也没什么两样。
她是真的倦了,不愿意再给姜宝青添麻烦了。
文二夫人有些迟疑的同翟老夫人道:“娘,这要等儿媳妇回去翻一翻各个侧门的出入记录……”
翟老夫人满脸恼怒:“还翻什么翻,你看看她那样子!不就是默认了!”手指着觅柳,重重的点了点。
觅柳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落在旁人眼里,却是
众人都有些默然。
姜宝青的声音,却在这寂静的厅里响了起来:“且慢。”
翟老夫人是彻底烦了,怒道:“姜氏!眼下各个证据都摆在了你跟前,你还梗着脖子不认?!非要把黑的说成白的不可?!”
“宝青,你也别这样任性了,”文二夫人一副长辈的模样嗔了姜宝青一句,“……这事虽说有你御下不严的错,但总归是那丫鬟自个儿行的不正,跟你的关系也不是很大。我也知道你们主仆情深,可侯府有侯府的规矩,总不能因着个别人,就把规矩给破了,那往后还如何管家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