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越瞳孔放大,他面前出现了一个头戴幂蓠的人,凭着身影隐隐约约看得出是个女子。
“你……”还好吗?祁君越开口才发现自己哑了声音。
他有什么资格关心她,害她至此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他吗?
祁君越的异常被魏清看在眼里,但她不以为然。
“你是燕国的皇帝?”魏清轻声问道。
祁君越闻声回过神,如今她应该是不认识自己的。
“朕是。”
“你欠我一恩,打算算如何还。”
祁君越沉默了,他确实亏欠她。
“她是你的女儿吧”魏清指了指祁君越怀中的祁鸢。
祁君越点点头。
“是我救了她,我救了你的子女你应当报答我。”
祁君越勾唇一笑,应了下来“你想要朕如何报答?”
魏清见有戏,便迫不及待的说道:“你可知这上方有棵槐树”
“嗯……好像是有这么一颗。”祁君越想到当年困她的阵法便是以槐树为阵眼。
槐树一倒,阵法也便破了。
“你将它砍了便是对我还了恩。”
“可是那槐树是先祖所种,朕若砍了它岂不是冒犯了先祖,此法不妥,仙子不妨换个请求。荣华富贵加官进爵朕都可许你。”
祁君越如今已经无心将她幽困于此,只不过想同她多说些话,逗逗她。
魏清无奈轻叹一声,小声道:“可是我就这一个心愿,你说的那些对我而言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祁君越止住了笑意,他想起了初见那时,她就如此不屑于这些身外物。
她是蛟妖,有着无尽的岁月,钱财地位对她来说并非珍贵之物,不像他是人只有区区百年光阴。
祁君越突然想看看她的模样,抬手掀起面纱,魏清反应很快,拉下面纱,但他还是看到了。
祁君越眼中的震惊慢慢被心疼所替代,他没想到如今的她连人形都幻化不全了。
魏清心有余悸,不清楚祁君越看到自己的脸,还会不会帮忙。
“好朕帮你砍了那槐树。”
魏清虽有些诧异,但终归是件好事。
待人离去,看着地上两壶酒,魏清脸上绽开一抹笑,将东西一把揽到怀里。
酒塞子一开,扑面而来的酒香,令魏清直呼,好酒!
次日,魏清感到身上的禁锢已解。
开心之余,祁君越来见她,将她身上镣铐解开。
魏清谢过他,看着祁君越欲言又止的神情,魏清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我是妖,你为什么会帮我?”魏清不会相信一国之君会因为一个妖怪救了他女儿便放走她。
“今姚,朕是祁司礼。”
魏清望着眼前的男人,心脏猛地一跳,一股愤怒喷涌而出。
“呵~原来你就是那个薄情寡义的骗子我当是谁呢”魏清嘲讽的勾起嘴角。
当时他将今姚骗进阵法后,为了稳住今姚同她说只要旱情过去便会放她离开,可是她被困了三百年祁司礼从未履行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