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道:“爹,瞧你这话说的,不管多大的人,烟烟都是我的乖乖。”
阮父道:“是是是,多大都是你的乖乖,小穆在这里你也不怕人家笑话。”
穆放连忙说:“不会的伯父、伯母,我在家家里人也会这么说我呢。”
众人哈哈笑着,阮家人留穆放吃了饭才让他离开。
晚上阮茶烟坐在沙发上,阮外婆和阮母偷笑着询问她和穆放的关系,在厨房忙碌的何阿姨也探出头瞧着她笑。
正在下象棋的阮外公和阮父声音也低了下来,悄悄竖起耳朵听她说话。
阮茶烟很坦然:“我们是校友啊,妈妈你们干嘛啊?突然这么问我。
他还是我高中校友呢,你们都忘啦?”
阮母嗔怪道:“还说是校友呢,小穆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可总是在我们家附近晃,让他上来坐坐也不肯。
今天人家可是提着礼物来的,我们都看见他看你的眼神儿了,那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你身上。”
阮外婆哼哼笑道:“我哪怕人老了,但是也不糊涂。
虽说他们穆家是一个大家族,但是这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不兴封建那一套了。
人家那么喜欢你,人尽皆知他在追求你,你呢?是什么想法?”
阮母赞同说:“我们阮家虽然比不上他们家,但是也不差,你要是喜欢穆家小子……”
阮茶烟无奈打断阮母的话:“妈,你说什么呢?你们今天讲话味儿也太冲了。”
阮外婆不赞同的“诶”了一声,道:“你别管我们说话什么味儿,我问你你什么想法?到底喜不喜欢人家?
你要是不喜欢咱也赶紧拒绝了,别让穆放老惦念你,我们是好人家的闺女,哪儿能吊着人家,你说是不是?”
阮母跟着说:“这都两年多了,你也该考察出来结果了,跟妈说说你怎么看待他?”
阮茶烟一番搪塞无果,只说自己确实对穆放没有感觉。
她对穆放从来没有过心中悸动的情感。
阮茶烟看看正在剥蒜备菜的何阿姨,再看看坐在一旁下象棋的阮外公和阮父;
最后看了一眼坐在一起说话、看电视的阮外婆和阮母,摸着趴在她腿上的团团叹了口气。
他们似有所觉,纷纷抬起头注视着阮茶烟。
阮茶烟苦笑道:“好吧,最后再看一眼。
让我想想,我没从任何地方看出来违和的地方,那么或许我应该在这里自尽?”
她复又淌着泪喃喃着,“不,我从不畏惧死亡,但是畏惧痛苦,这就是为什么幻境想用这样荒诞的美好留下我。”
阮家人围上来关心她,阮茶烟盯着他们的面容与态度,又哭又笑:“我应该让自己痛苦……
可是我已经足够痛苦了啊……
我该怎么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