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转向吴法，小心翼翼问道：“少城主，我们实在买不到菜了，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我肯定要先紧着楼里的用啊！今晚这些人好多生面孔，他们这肚子就像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少城主，我看，今日的流水席这些菜吃完就结束了吧！要是今晚……”

吴法摆了摆手，边看楼下边说：“行，吃完让他们散了，楼内人的安全要顾好。”

老板娘松了一口气，连忙应下：“少城主放心，楼内我们肯定顾好！”

老板娘走后，桓韫元也加入了观察楼下吃席盛况的行列，感慨道：“京城可从没办过这种宴席，吃了六千金啊！”

莫戚朝桓韫元行了个礼，说道：“多谢桓兄的一份心意。”

桓韫元回了个礼，客气道：“也是做善事，莫兄不必放在心上。”

楼下流水席上好像一点食物都没了，别说盘子了，就连骨头都没剩一根。

吴法看着在周围徘徊的人笑道：“要不是有人看着，我看啊，这流水席恐怕连桌子都会被搬走。盘子值钱，带回去我明白，不过他们把骨头、残渣带回去干嘛？”

莫戚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桓韫元解释道：“这些东西可以喂狗，喂家禽。”

二人听完连忙表示佩服。

过了好一会，人们确定流水席真的结束了，才稍稍散开一些。

楼下的风景结束了，三人又将目光落在了高挂的大红灯笼上。

桓韫元看了一会，问道：“灯笼是不是比刚才暗了些？”

吴法收回目光，靠在栏杆上，望着包厢内的众人，回答道：“蜡烛当然是越烧越暗。”

“在高处看，这灯笼真好看啊！”桓韫元感叹了一番，也靠在了栏杆上，“陈姑娘怎么还在吃……”

“陈姑娘？陈姑娘是谁？”吴法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武林盟主陈羽！”桓韫元觉得很不可思议，“你平常小羽、小羽的叫，都不知道她姓陈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在……”吴法拍了拍桓韫元的肩，“走走走，外面太冷了，进去喝杯酒。”

桓韫元回头看了看莫戚，发现他正盯着那些灯笼出神。

“莫兄！莫兄！”桓韫元连喊了好几声，莫戚才回过头。不过，他的目光有些迷茫。

“莫兄，我们先进去了，外面太冷了。”

“我也进去了。”莫戚跟上他们的脚步，有些失神，“外面真的好冷。”

包厢内，三人喝了几杯酒，身子总算暖和了起来。

莫戚怕小羽再这么吃下去会出事，便拿了个新杯子，里面倒满水，走到忙着往嘴里塞东西的小羽身边，客客气气地说道：“陈姑娘……”

小羽以为他和旁人一样，是来敬酒的，急急忙忙将嘴里的食物咽下，举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下，笑道：“过奖过奖。”

莫戚将水递到小羽面前，脸上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风度翩翩，笑道：“陈姑娘，少喝写酒，不如以茶代酒。”

小羽喝酒有些喝蒙了，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回道：“没事，你以茶代酒，我全喝了。”

莫戚还想说什么，被一旁的吴法拉住坐了下来。

吴法看了一眼忙着吃东西的小羽，问莫戚道：“你爹呢？今天怎么会没来？”

莫戚叹了口气，说道：“今晚我爹的小妾分娩，就没来。”

“我说呢，这么热闹的地方你爹会不来。”

“你爹呢？听说还在京城？”

“是啊，本该回来授印的，因事耽搁了。”

“什么事啊？怎么这次进京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