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芜关好门,准备直接离开,却被顾寒松叫住。
“敷芜姑娘,你要去哪?”
“还有什么事吗?”敷芜调整好自己的语气,她知道小姐向来不喜欢她太严肃,刚才对顾寒松确实有些咄咄逼人,才惹得小姐不悦。
“我刚才是说错话了吗?”顾寒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小姐的心思我怎可随意揣测,你自己先回房吧。”敷芜不想再废话,给他指了一个去处,就走了。
顾寒松实在拦不住,只能一头雾水地去寻起初的客房。放眼望去,顾寒松只需要一个拐角就回到了客房,顾寒心想:看来是被安排在一个院子了。他回到屋里后,开始来回踱步,整理思绪,这叫怎么回事?自己还未对凌小姐表示感激之情,就被赶了出来,自己留在凌府也叨扰不知多久,还未拜会凌府凌大人。看敷芜姑娘似乎也不待见自己,自己还是早点离去吧。只好先去去拜见凌府主人,代为转达感激给凌小姐,再以示辞别之意。要面见当今宰相,顾寒松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一般人哪能有这等机缘,暗中下定决心要小心谨慎,不能让让看轻了自己。如若表现好没准对自己的仕途有所帮助。敲定主意,他当即打开了门,却不知道偌大的凌府自己该去何处找人通传,只好坐在门槛上等着人来。
等得太阳西斜才等来敷芜端着饭菜进了院子大门,顾寒松连忙起身唤她。
“敷芜姑娘,我有事请你帮忙。我对凌府招待之意感激不尽,但是已经叨扰许久,是时候辞别了。”说着,已经跑到了敷芜跟前。
“辞别?此事你还是向小姐说吧,正好她也让你一起去用晚膳。”敷芜一边说一边将他领到了小姐屋里。
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菜品,敛挽已经就做,看到他们来忙招手示意。
“顾寒松,快来坐,我们一起吃饭。”说话间,敷芜已经摆好了碗筷落座。
“这恐怕不合规矩。”顾寒松又惊又疑,侍女能和主子一桌用膳吗,那些豪门贵胄,不都是主人吃饭,仆人在旁边站着吗?自己也是虽是客,但是与未出阁的女子同用晚膳,也实在是无礼。
“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坐下便是。”敛挽几乎以命令的语气说道。顾寒松听完也只好扭扭捏捏地坐下了。
“你昏迷了整整两日,才醒来总该吃点东西补补身子。”敛挽给他夹了点肉在碗里。
“多谢凌小姐,我自己来就可以。”顾寒松慌慌张张地一个劲地摆手。敛挽也不再说什么,自顾自地吃起来,敷芜只瞧一眼顾寒松也不说话。
众人安静地吃过一会,顾寒松实在熬不住这压抑的氛围,扯了一个话题。
“说起来,我是被凌小姐所救吧,还未感谢凌小姐救命之恩。”说着放下碗筷,对着敛挽又是一番拱手行礼。
“是啊,我见你晕在了雪里,就把你带了回来。”敛挽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轻描淡写的说完了一切。
“凌小姐之恩,我无以为报,如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我必当尽心尽力。”顾寒松感激道。
“有什么感激不感激的,再说了你能给我什么啊?”敛挽嘟囔着,好笑地凑近顾寒松戏弄道。
“我现在虽然一穷二白,但若将来……功成名就,定……涌泉相报。”顾寒松涨红了脸,好不容易憋了句话出来,不好意思抬头去看敛挽。
“哼哼,如今会试还有一段时间呢,你为什么来这么早?”敛挽捂嘴轻笑道,随后端正回自己的位置。
“我母亲因病去了,我一个人留在家中读书也没有积蓄,倒不如到京城来找点事情做,边养活边读书。”顾寒松松了一口气,回答地顺畅多了。
“啊,还望你节哀,那你的父亲呢?”敛挽此刻已经认真了起来。
“没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多谢凌小姐宽慰。至于我父亲,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家了。”顾寒松摇了摇头,眼神暗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