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阿沅和牧霆哥哥还能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她还有好多事你不知道呢。”
这么一说倒是让罗元鑫来了兴趣:“不知道牧霆哥哥能不能讲一下?”
“行。不过要将她的事情,怕是要从小时候讲起了。那时候我比她早出生了两年,她还在襁褓的时候特别可爱,可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反而越来越调皮。今日掏个鸟儿,明儿砸碎个古董花瓶,后儿又撕了名画,这样的事情简直多得数不过来。”
说到这里凤霏沅真害怕她皇兄再说些毁她形象的话,便赶紧拉了拉他袖子。
凤牧霆瞧见凤霏沅害怕的眼神,最后笑了一下:“不过啊,我也记不起从几岁开始了,她突然就安静下来了,每日钻研学问与太傅探讨,还经常跟着母皇出宫视察。然后又没过多久她就被封为了太女。在这个位置如今一坐就是五年。这五年里有三年都不在宫里,她跟母皇说她要出宫历练,修河坝,种庄稼,治贪官,没有一样她没做过的。”
凤霏沅听着凤牧霆的话,心里微微反酸,那三年是最难捱的三年。
她身为太女自当要为国而行,所以她舍弃了患病的皇兄,没有陪在他身侧,所以她对他是愧对的。不过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罗元鑫听完凤牧霆之言,对凤霏沅的印象更好了。
无论是调皮捣蛋的样子还是兢兢业业的样子,都在他的脑海里鲜活了起来。
他不曾参与他的过去,只能以前拥有那段属于他的记忆。
正当罗元鑫还想问的更加仔细的时候,太监通传“陛下驾到”,众人行礼参拜。
“诸位请起。”
女皇带着笑意看向众人,丝毫没有察觉到今日的阮琉韵有什么不同。
“皇儿,这几日在驿馆住的可好?听说你和罗世子已经相处的不错了?”
“是啊,这几日确实相处的不错,毕竟少了一些麻烦的人和事。”
“那就好。”
说着歌舞就上来了。
阮软看着底下在跳舞的几个异域男子,就知道这是哪个小国进献的美人了,为的就是投其所好。
果不其然这人看到以后眼睛都直了,更是听到是送给自己的,直接就加封了一人为贵君,还让其坐在了身侧。
阮软看着她肆意尽欢的样子不屑的表情愈发强烈,直到其他人的礼物都送完了,这时在下面的凤霏沅起身走到了殿中央。
“接下来,我凤启要送给陛下一件绝无仅有的礼物。还请陛下笑纳。”
凤霏沅拍了拍手,便有两个箱子抬了上来。
“还请陛下亲启。”
说完凤霏沅便做出了请的姿势。
因着有阮软之前进献的那个假钻石烛台,她还以为又是什么好东西,便牵着新册封的贵君一起走过去。
当她打开一个缝隙以后看到了毛茸茸的一团,还以为是什么动物,便直接掀开了盖子,结果她被吓了一大跳。
被吓到的她带着怒气看向了凤霏沅:“这就是你口中的宝贝?”
“是。不如陛下在仔细看看。难道陛下认不出这是您的六皇女阮琉韵吗?”
“胡说!韵儿明明就坐在殿上。”
说完为了佐证自己的说法她还回头看向阮软所在的方向。
“你看,那不在那呢嘛?凤霏沅,我敬你是凤启的太女,但是你不能这么不知礼数肆意胡闹。来人,将她带下去,掌嘴!”
当她说完这句话以后她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柄匕首:“不知道母皇要掌谁的嘴?”
“来人!护驾护驾啊!太女要造反了!”
太监喧闹,很快就有金吾卫上殿。而那些各国来的使臣,有慌乱的有镇定的。
“母皇回答我啊,你要掌谁的嘴 。”
她回头一看,当看到是阮软的时候,惊得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你...怎么...是你?”
“怎么是我?”说着阮软便举起了手里的面具,“当然靠的是她啊,怎么样,母皇竟然毫无发现呢。”
“韵儿呢?她在哪儿儿?”
凤霏沅上前一步,提起了箱子里的人指了指:“早就同您说过了,她就是啊。”
“韵儿,韵儿,你看看母皇啊!”
“别喊了,吵死了。她昨夜被老鼠下了一夜,现在已经疯了。”
阮软的声音如恶魔,是女皇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写罪己诏,将你的罪行一一公告于天下,然后禅位于我。”
“然后你就能放了朕?”
阮软冷哼一声:“当然,不过你就不问问你的好女儿阮琉韵我会不会放过?”
“不用。她随你处置,只要你放我一条生命。”
“哈哈哈哈!还真是慈母孝女呢,阮琉韵你听见了吗?这就是你母皇。”
说完了阮软便挟持着女皇走到了上面,让人端来了纸笔,让她书写。
待罪己诏和禅位诏书完成以后阮软让凤霏沅看过一遍,有没有问题。
“现在你可以放过朕了吧。”
“当然。”
接着匕首就被阮软丢开,女皇则第一时间准备跑走。
可是当她还没走下台阶就被乔霁枫一箭穿心了。
女皇扭过头看向阮软:“你不是...说...会放了朕的吗?”
“我说了我可以放过你,所以我没杀你。杀你的是别人,我没有违背我的话。”
最后女皇死不瞑目的躺倒在殿上。
阮软拿起罪己诏,在掏出之前乔霁枫找来的证据摆在众人面前。
“我并没有逼供,我无非是将真相大白还于天下而已。”
自此阮软便顺理成章的接替了大兴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