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来到江家店铺,恰好此时一个富态中年男子进来。
赵政扫了一眼中年男子的着装,一身装扮绸缎在身,不是顶尖的料子,但也不是一般小门小户能负担得起的,想来应是家里有些生意。
但是脚上的鞋子明显崩开了线,于是支开了上前的伙计,亲自迎上去,“老板金安呐!来咱店里是想看点啥?”
中年男子见赵政衣着不凡,也没敢将他当成伙计:“随便看看,您是?”
赵政引着中年男子到了成品鞋柜:“晚辈赵政,算是这家铺子的少东家。瞧您器宇不凡、沉稳从容,家里肯定有大生意吧?”
赵政见男子气度不凡,却又风尘仆仆,猜测应该是外地来的生意人。
中年男子确实是从外地来的:“少东家慧眼,在下关安长,洪洲城做些小生意,途经石林城落脚几日。”
说话的同时目光扫向了货架中间的一双鞋靴。
洪洲城,洪州州域主城,一线城池,要知道石林城所在的润州主城也才是二线而已。
赵政立马对伙计吩咐道:“取下来,让关老板试试。”
关安长一试之下果然觉得合适,但是价格略微有些贵了,尽管自己也有些生意,但这双鞋子竟然要三十两!
要知道石林城只是四线城池,三十两的鞋子在洪洲城都少见。
这时候不能在价格上纠结,什么‘另一个款式’‘折扣’都是扯淡。
‘另一个款式’的提议就是在骂人!意思就是这款你买不起,换个便宜的吧!
‘折扣’,折扣了还怎么赚钱?人家嫌贵就折扣,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
赵政开始发挥了‘心诚、嘴甜’的箴言:“关老板,这鞋子您穿着跟长在脚上一样,特适合您这身气度。”
关安长被夸自然很开心:“是嘛。”
“那当然啊!”说着话,赵政向前扶住了关安长,一步一趋,口中念念有词:“新鞋落地,顺顺利利;脚踏实地,出人头地;脚步向左,红红火火;脚步向右,健康长寿;向后一倒,福到运到;大步向前,能赚大钱;大步向前冲,单单生意做成功!”
饶是做了一辈子生意的关安长,听了这番话也被忽悠瘸了,直接掏了银子拍在桌子上,走之前还不忘来一句:“谢谢昂!”
而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江峦三人,已然是抿起嘴、点点头,不约而同竖起大拇指。
此事过后,文尉忽然觉得家里的生意维持现状就好,有必要的话就抱紧江家大腿,没必要的话也不跟江家作对。
而岳天东心底阴郁更盛,不时冒出背地里要不要找人下个黑手的念头。
只可惜赵政、江峦二人基本不出城,城内人多眼杂实在不好出手。
往后半个多月的赵政、江峦二人整天带着文尉、岳天东溜街串巷、揍狗摸鸡,完全脱离了高级趣味。
每天的日子完全就是武大郎吃奶,跳着脚地嘬(作)。
岳天东小成武师的修为,内练脏腑髓也停滞不前了。
本来瘦小的身子骨虽然看起来还是很小,但是不怎么瘦了,外练筋骨皮攒下来的腹肌,在胡吃海喝下逐渐隆起,甚至还被文尉带着在红玉楼破了身。
快活的日子哪能长久,潇洒的日子总有意外。
自从赵政、江峦不再折腾生意后,手头上剩点银子全被挥霍完了。
尽管每个月配额加到了二百两,但他俩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主儿,到了月底早就亏空了。
文尉的情况也差不多,所以赵政、江峦将目光瞄准了岳天东,岳少爷是位有钱的爷。
五月二十四,暑气渐浓,午后未时。
赵政、江峦两兄弟来岳家找岳天东,进了门让下人不用禀报。
估摸着时间估计岳天东是在睡午觉,已经来了多次岳家的二人,熟门熟路摸到了岳天东的住处,本想着给岳天东来个惊喜。
没想到确实是惊喜!
赵政用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手艺,竟然把岳天东反锁的房门悄悄打开,然后直冲卧室。
就见一个年轻的老汉正在推车!
十分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