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呆愣的拿起身上的黄绢布,脑子此刻嗡嗡作响,思绪就如同被裁剪的线头,杂乱无章,“这是什么?”
秋鸿德见秋月白神色如此,立马计上心来,磕头道,“皇上圣明,我儿绝对是被冤枉的。”
“哦?”凤澄邈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这八字可是朕的影卫在你儿子身上搜出的,众目睽睽之下,你是觉的朕冤枉了他?“
秋鸿德连忙说道,“此事定有蹊跷,方才大家也只看见我儿与那丫鬟纠缠,却只听那丫鬟一面之词,我秋家今日来只为祝贺,又有何理由偷秦太傅幼女的八字,若是我儿真的偷了,哪他又岂会不认识黄绢布为何物,这一切定是那丫鬟栽赃嫁祸给我儿,往皇上明鉴。”
秋鸿德见皇上有所迟疑,知道此刻便是最后的时机,立即磕头请求道,“臣知道,这生辰八字关乎女子婚配,既然秦太傅小女今日及笄,这生辰八字又机缘巧合出现在我儿身上,看来也是天意,为了秦家小女的名声,我秋家愿全权负责,即日就向秦家下聘,迎娶秦丹蓉。”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谁都没想到秋鸿德这步置之死地而后生竟然玩的如此之溜,一时间众人表情五花八门,这场面看看起来竟想一场巨大的,滑稽的默剧表演。
秦太傅心中自然百般不愿,这秋盛晨风流成性他早有耳闻,且听闻秋盛晨终日里不学无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混世魔王,自己世代忠良书香门第,岂会将自己女儿嫁个这样个人。且不说这些一旦这门亲事成了,那自己与秋家算是彻底站在了一起,只是这秋家财力雄厚太过招摇一直受圣上忌惮,近日来圣上对秋家的态度也是晦暗难辨,若两家联姻,那日后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秦太傅一张老脸气的铁青,自己这分明就是被秋鸿德利用了,这事断然不能让秋鸿德得逞,扑通一声跪在凤澄邈面前,“皇上圣明,秋盛晨早几个月前已经大张旗鼓娶妻,若是让我小女嫁去当妾,臣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秋鸿德见秦太傅已经掉入陷阱,立马说道,“秦太傅放心,那日我儿不过是娶了贱妾冲喜,若是你家小女嫁入我秋家,日后便是我秋家的当家主母,至于礼数我秋家哪能亏待她半分,只要秦太傅开口,这秋家无不答应的。”
秋月白不由错愕,虽说自己大致猜到秋家迎娶自己进门的目的是为了替秋盛晨受恶鬼之扰,但今日从自己那便宜父亲口中听到那随便处置的态度,还是让秋月白不免心寒,为了攀附权势竟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利用,仅是这一点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秦太傅看向凤澄邈,见后者面部微微抽搐,显然并不买秋鸿德的帐,心中便有了几分把握,自古圣意难测,现如今凤澄邈对秋家的态度已经大不如前,况且这几年秋家盘踞在京城的商铺产业已经覆盖了半个京都,手中财富更是圣上心中的一个毒刺,今日圣上当众从秋盛晨身上搜出黄娟布,就是最好的佐证,看来自家小女的婚配他心中早已有所打算,何不顺水推舟将此事交由圣上。秦太傅立即开口道,“秦家有幸请圣上参加小女这及笄礼,与丹蓉而言也是大幸,既如此小女婚嫁之事,就请圣上定夺吧!”
凤澄邈看了一眼秋鸿德,冷哼一声,随即笑着对秦太傅说道,“皇后乃是秦卿嫡女,我也理应称您一声国丈,这丹蓉自然也算是朕的亲妹,秦卿家如此托付,朕自然要为丹蓉寻一门好亲事。”
秋鸿德身子一抖,没想到这圣上弯弯绕绕竟是打的这个主意,顿时心如死灰,没想到凤澄邈真的想要舍弃秋家。
凤澄邈眼神如鹰,环顾了众人一周,手一抬,指着人群中带着银色面具的司承说道,“司承乃是我当朝难得一见的少年英雄,自先帝起便为我大凌国镇守边疆,战无不胜,朕这就册封他为银面大将,官拜正二品,配你家丹蓉如何?”
司家喜从天降,虽说司承战功赫赫,但他那是驻外之军,自然在这京城之中还是差点地位的,更何况司家在京地位尴尬,仅是靠着妻家的老丈人领侍卫大臣苦苦支撑,若真能娶到太傅之女做儿媳,那日后在京城便真真称的上是人上之人。
领侍卫大臣领着女婿司衡和司承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