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帕奇朵带着瑞贝卡再次去生鲜市场买了鲜活的鱼(瑞贝卡出的钱),说是弥补缘安昨晚没能尝到鲜的遗憾。
关于她未来能不能转行当厨师一事似乎要先打个问号……毕竟,她似乎只会做鱼?
但味道上确实独树一帜,鲜而不腻。
午饭过后,闲暇的时间里,缘安打算休息时顺带学习十五分钟的魔法,这是她估算下来最合适的时长,不至于大脑产生晕眩破坏之后行程。
缘安之后准备去草药市场收购一批活草种,再试着用【花园魔法】强制性催熟。
理论上说这是不切实际的想法,且不说别的,植物生长需要基础的温度、阳光、水分、土壤、气候环境,不同植物所需求的条件也大不相同,涉及魔法与超凡方面的特殊植物则更加苛刻,除非她有一片种下去就能瞬间成熟的良田,可以种出会爆炸的樱桃,或者能吐金币的金钱花那种。
但理论就是用来推翻的。
缘安记得第一次施展【花园魔法】,她将一条即将枯死的藤木恢复了嫩绿。
还有当初在森林对战怪鸟的场景,当时她有意使用【花园魔法】将深藏地下的树干拔出,延长或缩短,以至于改变基本的物质形态,使结构变硬,形成扎根大地的坚硬木锥。
虽然一瞬间就被怪鸟破坏了,但无疑给缘安带来深刻启发——既然能这样,为什么不可以那样,既然能让枯萎之藤恢复青春,那为什么不可以给未曾开芽的种子拔苗助长,强行跳过“童年”这个阶段呢?
当然可以的吧,对比原料,种子的获取途径可就太多了,市场上就有得卖。
但一个人的到来让计划不得不再次搁置。
四月肆突然上门拜访。
他长话短说:“第二批遇害者出现了。”
果然,如自己猜测一样。缘安默默想。
对那几个行径恶劣又粗俗的冒险家她实在没有好感,但心中还是升起了一点点的怜悯,保证就一点点。
光是想到同伴凄惨离世的场面和时刻受死亡威胁的恐惧就足够折磨人心。
某些意义上,她和那些人之间隐隐有一条模糊的线牵连着,不久的将来,自己有可能也将遭遇同样,甚至更加凄惨的命运。
想到这,就不免会感到悲哀和怜悯……怜悯自己的境遇。
“去看看吗?”四月肆仍旧长话短说。
“好。”缘安学着他的说话方式。
既然特地支开帕奇朵·亚蒂,想来这趟就是专程来找她的。
出门之际,前院只有大致快晒干的衣物,其余空荡荡的,瑞贝卡居然少见没在练剑。
走在石板路边,耳边不时听见传来的汽笛声,陆续有装载了活塞蒸汽式金属马车的流浪乐手环街巡游。
他们大多穿着花哨拼凑出色彩的大衣,在腰间大腿绑上繁多饰品,惹得来往行人注目,尤其是好奇心最重的小孩子们,街道一副热闹欢腾的气象。
“富人街的气息影响到居民区这边了。”四月肆随口说了个开场白,他话中的目的不在此,只是为了能把话给聊开提前预热气氛。
走了大约十分钟,在一家偏老旧的六层高公寓楼下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