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想做什么?”谢尽欢淡声问道。
那小皇帝却是自顾自的表演着 “太师你怎么能这么想!”
小皇帝的脸上是极为惊讶的神情,“朕这么单纯的人能有什么目的,只不过是想喊太师你一起来欣赏欣赏这新得的鸟而已。”
小皇帝的眼睛有些红,像是在控诉他为什么会怀疑她,看着她这副表情,谢尽欢的眸底生出一丝有趣,倒是陪她演了下去。
“臣觉得此鸟甚好。”
“没了?”时嫣问。
“没了,”谢尽欢答。
“你就没有想它待在里面会不会闷?会不会想出去?由此联想到更深层次的一些问题。”
谢尽欢见她脸上那明晃晃的暗示,就差没直说自己就是那鸟,想飞出这个牢笼。
只是瞧着小皇帝的表情很有意思,比那枯燥的公文有趣多了,比那复杂的人心也有趣多了,迫切且天真,让他难得的生出两分要毁掉的心思。
看着这副表情变得惊惧绝望,该是多有意思的事情呢?
谢尽欢从来不是清风朗月的君子,相反他的骨子里,翻涌着浓浓的暴戾情绪。
或许是见过太多人心的恶,又或许是早已被那不知名的疼痛折磨得不成人形,他的内里早已腐烂扭曲,他喜好杀戮,喜爱看那些反目成仇的戏码,那些会让他毫无波澜的生命,掀起一丝兴奋的快意。
小皇帝这般单纯,一看就很少遭遇打击,他活得都这般难受了,又怎能见得惯小皇帝这般无忧的模样呢?
谢尽欢的眼里,涌现出浓浓的恶意,他凑近小皇帝的耳边,轻声道:“既然皇上觉得它在里面闷,那臣就替你放了它吧。”
边说着,谢尽欢就打开了那鸟笼,那鸟一见得了自由,就朝着窗户外飞去,飞向自由的天空。
做完这一切,谢尽欢的嗓音里都呈现出一种愉悦,“皇上觉得如何?”
“不如何。”
小皇帝果然生气了。
小皇帝也不拐弯抹角了,她直接表示,“既然太师都给了那鸟自由,那就顺带着也将我这个笼中鸟旁边的眼线撤掉吧,反正我也翻不出太师你的掌心,太师你就当是顺手做个好事。”
听见这小皇帝直言自己是笼中鸟,逃不出他掌心的时候,他的心里竟有些愉悦之意,但谢尽欢却不想满足她,从来只有自己想做的事,哪有别人让他做他就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