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哪来的老鼠?”
船舱门口,刘三咬牙声音变小。
楼船下,人们看着他的眼神,透露出不善。
“奶奶个腿,这都不快乐,不快乐,你给我换换啊!有本事,你去挑粪,我去当国公家世子!”
“什么时候,咱能拥有这种不快乐,嗯?王兄你拔刀干啥?”
“俺想揍他!”
“你能打得过?”
“打不过,也想揍!”
舞台前的穷书生,望着李景隆,恨的牙痒痒。
最恨的还是坐在柳池边的书生,他呆呆地望着李景隆手里的酒:“那是我的,我一两银子买的酒!”
舞台之上,月季突然忘了身后,不停落下的白沙,忘记感谢自己金主。
她呆呆地看着楼船上的翩翩公子。
赵同风抬头与她对视,微微一笑,好似利箭冲入她的心脏。
柳三变的诗词,对青楼女子,可是有致命的杀伤力!
强乐还无味!
这似乎是每一个青楼中,身不由己的姑娘,内心的写照。
每天面对那些不爱的男人,却要装出喜爱的样子,生活早就已经变成活着!
不只是月季,高台上坐着的十位姑娘,此刻也有些醉倒在赵同风的诗词里。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难寻。
这十里柳池,千万姑娘,自古以来,都是解他人心宽的玩具,还是第一次被人在大庭广众下,戳中心思!
柳池上,气氛不对,寻欢作乐的富商,突然发现身边欢笑的姑娘,笑脸僵硬在脸上。
“你这是显爷给的钱少了?笑都笑不好了!”
姑娘连忙收拾心情,装出一副开心容貌:“不是爷的问题,咱只是觉得赵先生这诗词,写的真好!”
“你?你也懂词?”富商压着姑娘脑袋:“老子火气很大,你还是先帮我看看病吧!”
姑娘为难,却不敢拒绝,她们这种人,向来是没有拒绝别人的权利的!
这艘船后,那喝茶的大儒,正端坐小舟之上,望着前面摇晃的船只,满是不屑:“哼!跟在这等人身后,是对吾文名的侮辱!”
那敬茶的书童,站起身来:“先生,我这就把船移开!”
他手按在船舱之上,一身气血之力宣泄水面。
十里柳池,湖面震动,小船瞬间消失,再次出现已经到前排楼船处。
天水侯察觉异样,起身消失在楼船之上。
“见过长先生!”天水侯落于小舟之上。
“是山锤啊!老夫只是见不得污秽,让下人把船往前提一提,你还有事,何必亲自前来见礼!”
“先生是来看同风的?”天水侯脸上尴尬。
“老夫是学年轻人来凑热闹,恰巧看见你们父子都在此处,放心咱虽是史家大儒,却也不是千年老古董,孩子的事,自己决定!”
长先生端起茶杯递给天水侯,他双手接过。
长先生继续开口:“不过,吾这次来,确实想看看,我这个孙女婿怎么样!”
天水侯试探性询问:“先生不满意?”
“李无端撞开言鼎告他,他还能帮李无端治病,还想着为那死去的姑娘找一份公道,这份人品咱是满意的!”
“他一首十年生死两茫茫,老夫初闻之,都为山锤对秀宁丫头的爱感动落泪,不仅如此,这小子竟然能做到一词惊圣,为儒者开辟另一条入境之路!”
“这份才华,咱不得不满意!可今晚上他这首词,说不上不好,却总是差了一点!”
“山锤,咱有一事劝告,才当山养,且莫多露,人生有尽,才华也有尽!”长先生放下茶杯,语重心长地开口劝说。
“同风这首词,写的确实不错,可现在还没有异像生出,还未达府,这水平已经下降太多,吾怕他……”
“这是什么?”长大儒突然一愣,望着天空中出现的海市蜃楼。
天水侯得意开口:“同风诗词达府……哎呀!先生打我作甚!”
“你小子真是不知儒道,这等才气冲天,是诗成鸣州!”
天水侯欠揍开口:“先生,那以后还应该叫同风少写词吗?”
“少写个球,这等才气,写!往死里写!我大赢诗词文坛光复有望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