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一过拐角,瞥到蔡雨萱的身影,和她一起进包厢的,是个打扮谨慎的男人。
我赶紧退回去,略微沉思,她这个时候冒险出来见人,绝对不只是吃饭这么简单,那男的也不像是金主的样子。
躲在暗处琢磨半天,蔡雨萱迟迟不出来,我有点烦躁,结果手机不停震动,不知道是哪个蠢货。
低下头一看,竟然是范瑶?
婚礼请柬让人送到你公寓的邮箱了,记得来,你不来,我很不放心。
我“嘁”了一声,口是心非的女人,我要是去了你才不放心吧。
可惜了,激将法对我没用,你这婚结不成了,我说的。
将手机放到口袋里,那边蔡雨萱刚好出门,我赶紧拉低了鸭舌帽。
从旁边柱子的缝隙中,瞥到那俩人的最后对话,太远了,听不见声音。
幸好,姐姐业务防范,懂那么一丢丢唇语。
其他没看清,但是蔡雨萱最后那句话,我却是听明白了。
冰库,让范小姐放心。
范小姐
我侧过身子,等那俩人都退出去,这才走出来。
看着楼下蔡雨萱小心翼翼地开车离开,我冷笑一声,低头沉思。
范时延和范瑶的婚礼就在这两天,这么早就开始做准备了。
看了一眼周围,我走进人群中,打车回自己的小公寓。
宋导不在,我一个人住在那栋别墅里总觉得会睡不着觉,那个空间里全都是他的气息。
好几天没有回家了,这么些天一直折腾,再加上今天看了杜飞送过来的资料,我满心疲惫。
洗了澡上床,脑子里还在想今天蔡雨萱那句话,冰库,两生花的戏大部分都是夏天的,用冰量巨大,所以剧组特意加了冰库,以便随时取冰。
想着想着就有点困倦,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忽然,一束强光打在窗户上,一闪而过,还是照到我房间里亮如白昼。
丫的,大半夜不睡觉有病啊!
我一把掀开被子,气冲冲地走到窗户门口,一把推开窗,正要破口大骂,结果
范时延
深吸一口气,烦躁的要死。
他的车我再熟悉不过了,五年之内换了七八辆车,就是不换车牌。
气闷地坐到床边,用力地抓头,拿过床头的手机,给失踪的宋导发消息。
男朋友,我前男友大半夜在楼下,怎么破?
那边没有反应,我差点怀疑自己对面是不是一个空号,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有一丝消息。
无力地放下手机,楼下传来车门打开的声音,我愣了一下,这货是要上来?
果然,没过两分钟,敲门声就传了过来。
我无力地闭了闭眼睛,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玄关处,没有开门,而是给外面的人发消息。
范时延,有意思吗?你他丫的是不是不记得自己后天要结婚?!
虽然我是想破坏婚礼,但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不安全,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那边没回消息,敲门声却越来越急促,一副我不开门他誓不罢休的架势。
我扶额,差点没控制住嘶吼一声,走过去,一把打开门。
寒气立刻逼进来,不等对上他的眼神,我就压低了声音,一顿哑吼。
“你是脑子有病吗?现在是几点你知道吗?!”
吼完,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这才皱眉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怔了一下,被他满眼的血丝吓到了。
风尘仆仆,额前的碎发都是乱的,金丝边的眼睛也没带,袖扣也少了一只,领带是歪的,下车没穿外套。
“阿媛”
“别这么叫我!”我哑声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