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姐姐,这怎么可能,你们弄错了”
“殿下,这位太子妃穿的可是夜行衣。”海棠冷笑着,朝铁笼里泼了一瓢凉水。
水漓依旧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翊儿这么信任你,你不觉得羞愧吗?”皇后窈窈窕窕地走了过来,站在一旁的司徒翊有种不祥的预感,水漓已经不是棋子了,而是一块垫脚石,被自己的母后死死踩在脚下。
“罢了,罚你也没什么意思,明日你和水岩一起去徐府提亲,早点把婉婉给本宫接进来,你陪着翊儿,我真是提心吊胆。”皇后看着被自己囚禁的笼中鸟,嘴角弯起一丝冷漠的弧度。
“母后,儿臣才刚满十四岁,应该以学事为重,不急着纳侧妃。”司徒翊皱起眉毛,他看到水漓紧攥着手中的丝帕,水色丝绢上绣着一枝莹白的梨花。
“侧妃?翊儿你在说什么胡话,婉婉才是你真正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这个女人,不过是个幌子。”皇后轻挑秀眉:“太子妃将来可是要母仪天下的,她这杀人不眨眼的妖女休想觊觎。”
“母后,您不能、”
“民女谨遵皇后懿旨。”水漓淡漠的声音打断了司徒翊的话,她扶着墙站了起来,沾了灰尘的脸像蒙尘的夜明珠,散发着清冷的光晕。
“算你识趣,陛下等会要召见你,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是。”
皇上似乎担心水漓受委屈,有话不便说,居然选择单独召见她,连司徒翊也排除在外。但水漓显然将皇后的所作所为掩饰的很好,连皇上给她的免罪玉牌也不动声色地藏在衣袖中,司徒翊还是深夜将手探进她的绣被里,牵她手的时候才发现的。
“太好了,漓姐姐,父皇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司徒翊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怪不得母后即便再讨厌水漓也不能阻止他们两人独处。
“我们”水漓沉吟着,指尖在司徒翊的掌心轻轻一划,宛若一颗流星划过他的生命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