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却并没有得到蒙石能够回来的消息。
衙役告诉他,他在天不亮的时候。官衙里的人放他出来之后。他乘着还是黑黑的晓晨的月光,骑马走了。走了好远好远。就朝那个方向。
衙役指给素梅说道。
素梅朝着路的方向望过去,好远好远的远方的路。
他是去了哪里?
她还是在等着他回来给他洗衣做饭,再去医馆看病,再去练剑的。
他去了哪里,为什么只是留下一张纸条,什么都不说就抛下她离开了她了。
素梅站在那个路口,心里面非常的悲痛。
打算找一辆快马,看看能不能追上他。可是他那么瘦,那么虚弱的身体,怎么能够骑马颠簸的厉害,再走很远很远?他是如此的靠着坚强的意志活着,活着。不就是希望在出来之后,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吗?没有人会对他不好。也不会有人想要再暗害他。
黑暗的天晴了。不会再惊吓他容易受惊的心灵了。可是他坚强的走出那沉重的铁大门。却再也不回峰派的山庄了。
素梅楞在那里,不知道自己的灵魂是不是也跟着他去了。帐然若失的呆呆的站着。那些在他入狱时发的誓言,好像是生根发芽的草药一样。就这样的繁殖泛滥,繁殖泛滥。不复昨日的悲伤,却以另一种的新的方式在生长着老天给的新的启示录。
等他,一直的等他。
素梅的故事讲到这里时,太阳已经下山了。听故事的冷天夫妇觉得她真的是太受委屈了。明明有大好的前程,明明可以找个好的丈夫,为什么要等这样的做过大牢的人呢?
素梅说:“对,我一直的等下去的。直等到他回来了。”
后来呢?
后来他就回来了,就是他现在的样子,缩在一家农家的屋子里面,素梅去看他,他才会出来见见素梅。但是带着些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保持着距离。
没有谁能够让两个人靠近。
他给人看病不像是以前了。
山上的草药和种植的草药还是有着很多的区别。野生的草药疗效好些,而自己种植的也好。只是她很爱到山上寻那些野生的草药来送给原来的药坊。
他们的关系就一直的淡淡的。
淡淡的就像是从来都不认识对方。可是却又想要亲近。奈何经过的事情太多,伤害了年轻的心。怕是缘也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何去何从?但是冷天想要劝他们好好的,早点把心事了了,比什么都强。
但是心受到了伤害,却是长长久久一辈子的事。
人会遇到几个大牢,人会改变多少命中的苦难。这都是未知的。却又总是告诉自己乐观的对待一切。慢慢的会变化的。
峰宽其实才是应该代替蒙石却做几个月的牢的人。但是他是掌门人。带着些威严,带着掌门的做派和身体功夫。怎么会救起别人,在把自己套牢?
当时想想,怎么都不会这样的。
他想着或许县令是记着蒙石是伤害他的夫人的仇的,做更多年的牢也是对的。只要心中的仇恨不消。那就是蒙石再怎么喊冤都过不去的。
其实到底幕后之人是何人?峰宽觉得是县令,蒙石自己也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只是缩在那小小的屋子内。何时才是以往晴朗的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