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着”,江潋景终是开了口。凝悱将它们搁置在了长桌上。“江总,对不起,我自知罪过已成,但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江潋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冷地,一直盯着凝悱看。“那我便不再打扰了,江总珍重”。凝悱转身时,长发波动了荷香。
“珍重?”江潋景说道。凝悱不认为自己说错了话,她来厦门时就打算好了,归还之后就乘车返回南京。于是她转身,又看了一眼江潋景,回了一句:“嗯,珍重”。她不问江潋景为什么不是江叔在这里,而是他在。她明明在颜其的手机里找到的是江叔的联系电话,跟江叔发送了讯息;她不问江潋景为什么消瘦了,离别后的这么些年他过得好吗......
“你认为你做了这些就够了?”
“对不起”。
江潋景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低着头,像一只百灵鸟。“最近三个月家里就我和李叔在家,你暂时留下帮着照顾一下家里”江潋景的话音落下,见她略微挪了一下脚步。“三个月后,这件事我家就当未曾发生”他最后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或许是那句“未曾发生”,或许是想给千里之外、黄土之下的颜其落个心安。颜凝悱当时没有在江潋景上楼前叫住他以阻止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