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是在锦城开店,找了两天没有找见合适的铺面,加上锦城没有自配送的骑手。果断决定放弃锦城,重新找铺面。为了加快进程,印山海提议和安战先出去去找铺面,大樊和宁学兵留在龙华店磨合几天。
临走时安战对大樊说;“我出去找铺面,你在店里抓紧学习,别干的活比新来的还差劲,那就搞笑了。”大樊说;“这你放心,一个人刚开始不熟练,会出差错。现在我兄弟来了两个人没问题。”安战语重心长的说;“我走这几天你就一个任务,学会腌酸菜。别到了新店连酸包菜不会腌。”大樊肯定的回答;“嗯,我过两天就和大头学习一下,这也没什么难的。”安战不放心的又说;“你看他腌制的时候也主动上手干一下,就这个酸包菜我还没来得及学,半个月才腌一次,你要是记不住就写下来。其他的你不会我会。”大樊斩钉截铁的说;“你就安心的找铺面吧,这么点小事肯定没问题的。”
生活就在一言一行的重复里复述着往日的梦,梦有一天醒来的时候,你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生活。而生活的破碎准确的说,是你选择的轻与重。人只有一个记忆的河可以淌过,而不能同时踏足过去和未来的两条河流。凋零总在前,预感觉察总在后,应验不了承载的苦难是否匹配。
山海两人驱车驶向隔壁镇谷丰,追赶着五月温暖的晨曦,手伸向窗外,握着风,松开手掌让风扬。驶进谷丰,看见一座地标性建筑文昌塔。小镇很热闹,街头车水马龙,行人汽车电动车都拥挤在路上,先驱车看看镇中心的繁华,不知怎么的就驶入了一条窄路,靠着印山海高超的车技七拐八拐就开出来了。印山海联系了当地业务经理;“兄弟,你好啊,我是做新疆炒米粉的,昨天有联系你,约的早上来看看铺面,现在你有时间的话我们过去聊聊。”
业务经理发来定位,在一家茶餐厅。停好车子,两人进入茶餐厅握手寒暄。茶是已经泡好的,戴眼镜文质彬彬的业务说;“这是我表哥,这个餐厅就是他开的,我正好过来给他调试一下营销活动,先喝口茶吧。”印山海环顾四周后客套说;“嗯,这大哥生意做的很好啊,这铺面挺大的。”对面在各自茶杯里边添茶说到;“小本营生就是养家糊口,不比你们年轻人啊。”
业务说;“你们在宝塔街那边有去看过吗?那边就是谷丰镇的外卖商圈,也是比较中心的位置。”
印山海说;“开车的时候路过了,看起来挺热闹的。那再具体一点你知道有哪家空铺吗?我们两兄弟就是在锦城找不到合适的铺面换这边了。”业务说;“等会你们先去找找看,我也打电话问问别的商家,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面。”印山海说;“那就麻烦你了。”喝了几口茶,聊了聊这边外卖市场的行情,平台政策抽佣,及办理证件的问题后两人便离开了。
车子停在宝塔街附近,两个人就开始找铺面,走街串巷,因为是过完春节两个多月了,很多空铺重新被人租用,时机不对所以找铺面没那么顺利,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空间够用,租金合适的房子,房东老头又不给租来做餐饮。找着找着就到了中午,两人简单吃过午饭,又继续走在大街上找铺面。
安战说;“主街我们已经看过了,就剩下辅街还没看,咱俩干脆分头行动,我往这边找,你去那边找,有看见合适的就互相打个招呼。”
印山海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也行啊,这么热两个人分头找还快一点。”
印山海走在巷子里,左看右看,走了大概两公里还是没有合适的铺面。就发微信给安战;“这边找了一条街还是没有铺面,我就在原地等你吧,走不动了。”
安战走到巷子尽头也是没有找到铺面,又往岔路口多找了几次,依旧无果就原路返回去找印山海。
两个人蹲在马路边,躲着炎炎烈日,安战在小卖铺买了两个雪糕,两个人边吃边说;“没想到这边铺面也这么难找。”
安战说;“我去对面的店里问一下,看看他们本地人有没有知道谁的铺面转让。”
接连问了四五家店铺,都说现在铺面不好找了,偏僻一点的街头还有,靠近中心的铺面年后就被租完了。又到另一家去问,店里的女孩说;“你等一下我打电话问一下,有个宗亲的叔叔有空铺再招租。”“哎呀谢谢你啊。”刚升起的喜悦心情就被告知:“不好意思啊,我叔叔说已经租掉了。”
安战和印山海又继续顶着烈日找铺面,大概半小时后都累了,就在边上蜜雪冰城吃冰淇淋。燥热的天气,因为一口冰凉得到缓解。
安战看着来来往往的骑手,就说;“我去问一下骑手,一天到晚在街头巷尾穿梭应该知道。”
山海也起来说;“对啊,他们应该知道,走,过去问问。”
安战掏出香烟,对一个正在送餐的骑手兄弟招呼道;“你好兄弟,我们是做外卖的商家来这里找铺面,刚来不熟悉,你知道附近有空铺面吗?”
骑手接过香烟侃侃而谈道;“铺面多的一大把啊,就在这条街,还有那条街就有,走着看一下就看见了。”
安战说;“好,那你去忙吧,不耽误你时间了。”
印山海说;“TMD,这个沙壁不知道就说不知道,xjb指路,这边那边咱俩刚刚走完。”
安战说;“纯属浪费一根烟草。”
安战又走向另一个,两腿搭在电动车头的骑手。掏出香烟说道;“兄弟你好,来抽烟,我们找个空铺,找了半天没看见,你送餐看的多,知道哪儿有空铺面吗?”骑手笑嘻嘻的回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送餐,别的不知道,你们可以找中介问一下。”
印山海说;“那你知道这儿哪有中介吗?”“你们街上找一找应该能找到中介,都有招牌的。”
又是徒劳的浪费对话,无效对话。
两个人回到文昌塔,有三个方向,只剩下一条街还没有走到头,决定再去看看,兄弟俩又继续往更深的辅街走去。终于又看见了一个空铺,按贴在门口的号码,联系了房东。
印山海说;“这个位置离外卖中心不远,刚刚好,房东说现在过来。咱先去隔壁邻居店里坐一会,顺便问问他们房租水电的事。”
安战说;“正好左右邻居都是理发店,理发的美女多,是自带人流的风水宝地啊,那你就去左边问问,我去右边问问。”
印山海一走进左边理发店,还没来得及开口。理发师就职业化的说;“理发吗?先洗头吧。”印山海就顺其自然的说;“洗个头就行了,前段时间刚做的造型。“理发师就招呼她老婆带客人到屏风后面洗头,山海说;“这铺面格局大小和中间这个差不多啊。”她老婆说;“这一排的三间铺面都是一个房东,后来才改成的三个店铺,大小都是一样的。”山海说;“像这种自建房改的铺面能办营业执照吧?”。挤出一点洗发水,抹在印山海头上,回答道;“你是做什么的?我们的营业执照可以办的,这边大多数铺面都是这样。”山海说;“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安战在右边理发店和老板抽烟,这老板三十多岁,戴个眼镜讲话有点温声细语,很直接,得知是安战是来找店铺的,就把知道的全倒出来了,包括左边理发店和他们抢生意,及对面两个小卖部,是亲姐妹但老死不相往来,十几年没说一句话。就把知道的全部讲给安战听,特意云淡风轻的告诉他,原先这边房租是月八百元,半年交一次,押金一个月。强调了口罩结束后生意不好做,房租还涨了两百块。安战看着地上堆积的头发,心想这老板穿的干干净净,店里也有学徒,地上散落的头发是特意不去打扫的。
门口开来一辆摩托车,一个穿短裤白色体恤衫,皮肤有点黝黑,消瘦而干练的人在门口东张西望,边上还有一个稍微胖一点的男人是一起来的。理发店老板说;“这个就是房东。”安战道完谢就出去打招呼。
房东先问道;“就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
安战掏出香烟递过去,回答道;“是我兄弟打的电话,我们来租铺面,他在隔壁坐着我去叫他。”
房东掏出钥匙打开卷闸门~
印山海和安战进去看了铺面,都感觉这个位置和空间做外卖挺合适的。
印山海就说;“按照刚才电话里讲的房租半年一交,压一个月房租,水电费月交。现在就可以租下来。”
房东说;“你们做什么餐饮的?”印山海说;“我们是开连锁餐饮店,做的是新疆炒米粉。”
房东说;“在哪里还有店吗?”印山海回答道;“汕首市区和隔壁市区都有开店,生意都还可以。”
安战看完卫生间,心里盘算改水改电,改下水问题。然后从二楼阁楼看完下来说;“现在就需要两个问题麻烦大哥配合一下,一是改水改电,我们都是大功率用电,生意好的时候容易跳电,我们请人改电线换十平方的电线,二营业执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