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枢真人付手向前作揖:“天后娘娘这番话玉枢不能领悟,此时天君仍在大关内,天宫无人不知,又怎会有人藏匿在内。”
缪若闻言嘴角冷笑,眸中泛着愤怒,这玉枢真人近些日子愈发不识抬举,三番两次与她为难,便缓步上前低声道:“真人健忘的很,本宫自承天后位,虽还未受九九八一道天雷,但这天术已无人可窥探,你方才所说,莫不是说本宫在胡思乱想!”
玉枢垂眸心中一紧,如今说实话竟也错了,便只得笑着答:“还请娘娘赎罪!玉枢并无此意,只是如今天一阁确实只有天君一人在此闭关,试问娘娘这厢觉察灵识被探动,也自然不是假话,玉枢学识浅薄,未悟出其理。”
缪若瞥了眼,面色不佳,说:“本宫不管你领悟没领悟,这天一阁闭关已久,九重天离开天君,本宫身为天后,终是要去探望探望的。”
玉枢皱眉僵立。
站于一旁的单雪立刻上前,微俯下身子,对玉枢耳语:“天后娘娘此番可没怀疑之意,不过是想尽夫妻情分,真人守着九重天姻缘簿千年,见识自然在单雪之上,可若”说话间眼眸悄然看向天一阁殿门又道:“可若真人执意如此,这千年便是尽头。”
玉枢自认虽不是什么震慑一方的上神,却也是成了正位的,反倒今日却被一名侍婢所威胁了,不由嗤笑一声说:“娘娘若想出去玉枢,何故费此口舌,只下道明旨便是!”
许是缪若没能料到会被反呛,甩动华服怒斥:“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在九重天行得正坐得端,岂容你在此妖言惑众,天君闭关多日未曾见有消息传出,你这臣子岂能无罪!”
玉枢应声跪地,却毫无惧色,抬了眸子笑道:“天后请便。”
天一阁殿门一开,他这身上的责任便也算轻巧了。
冥帝司藏于天一阁内偷听着,掂了掂手中昭华嘱托的密信。
于酒友而言,玉枢这人酒品不大好,一招醉酒便絮絮叨叨说些有的没的,可于情分,他若不帮,怕是天君回来了见不到昔日心腹,更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