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最后还是王茜茜受不了先开了口。
“你们说,这诗哀家该怎么回?”
杏儿想也不想地回答。
“当然是要让太傅也知晓主子的心意。”
王茜茜心说,这不是废话吗?关键是怎么写啊啊啊!!!
王茜茜的纠结,杏儿是一点都没领悟到,还在那里劝。
“太傅情真意切,主子万万不可思前想后,再伤了太傅的心。”
看着杏儿清澈愚蠢的眼睛,王茜茜知道她是指望不上了。
“梨儿怎么看?”
突然被点名的梨儿面露难色,顿了几秒道。
“依奴婢愚见,太傅直抒胸臆,固然感人肺腑,但是用词用典未免过于露骨。
主子回信和诗,还是宜含蓄一些。纵然是郎情妾意,也要求得细水长流才好。”
梨儿说完,还没等王茜茜开口,杏儿先不乐意了。
“主子跟太傅多少年的情分了,当初就是太过含蓄才惹得误会重重,白白耽误了大好姻缘。”
梨儿也不是吃闷亏的人,有仇当场就报了。
“杏儿妹妹这是什么意思?说主子跟太傅是大好姻缘,是把先皇置于何地?莫非是觉得主子当初就不该嫁先皇?”
杏儿头脑简单,压根没想到这一层,吓得冷汗直冒。
“主子明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杏儿很清楚主子虽然一直怨着恨着先皇,可心心念念爱着的也是先皇,要不然也不可能在先皇死了以后,依旧张口闭口少年郎。
梨儿见状,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杏儿。
“那你是什么意思?”
杏儿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说。
“奴婢只是不忍心看着主子拿着少年郎的旧物一坐就是一天。少年郎那么疼主子,在天之灵也一定希望主子余生幸福。”
梨儿还想说些什么。
“你……”
王茜茜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好了,都别吵了。当务之急是给顾郎回信。
哀家跟少年郎固然是两情相悦,佳偶天成,但斯人已逝,哀家只想珍惜眼前人。
你们都好好想想,这信该怎么回,哀家是有心要再续前缘的,只是不知道如何袒露心扉。”
对于王茜茜来说,原身最爱谁,怎么想的,根本不重要。
她现在就想跟大帅哥谈恋爱。
杏儿再次劝道。
“主子直接表明心意就好,太傅必定欣喜若狂。”
梨儿却不认同。
“主子还是含蓄些好,细水长流才能日久情深。”
杏儿反对。
“主子就该直接表明心意。”
梨儿反对杏儿的反对。
“主子还是含蓄些好。”
……
有用的话,两个人是一句没说,却就态度问题吵了半天。王茜茜仿佛又回到了公司的会议现场。
“够了!你们分别就自己的想法帮哀家写封回信。哀家看谁写的好就采纳谁的意见。”
王茜茜这话一出,刚刚还吵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瞬间都哑炮了。
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一眼,开始互相谦让。
“既然杏儿妹妹如此急迫,那就请妹妹先帮主子写一首直抒胸臆的情诗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