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的好，有烟无伤。如果真的是在演习对战里，无防御状态下硬吃一波剑鱼轰炸和潜艇鱼雷，正常重巡洋舰的耐久度已经接近大破了。

但是练度差距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硬吃这么多伤害的德意志居然只是中破，身子靠在自家舰装上直喘气，让众人都有些无语。

哪里有时间讲江湖道义。眼看德意志还没清醒过来，舰装装甲傻愣愣地呆在两旁，赶到现场的李然直接一拍韦斯洛的肩膀，后者不需要解释也立刻作出反应：“华盛顿！”

舰娘无迟疑地执行自家指挥官的命令，mk6主炮才刚趁机歇息了两分钟不到，即刻功率全开不间断开火！

“混蛋……本小姐居然……！”

华盛顿直接将炮管里剩余的填装一次性全部清空，彻底趁机解除了德意志的后续作战能力，她直接后仰倒在了海面上。

“可恶！”

德意志无力地任由海水捧住，嘴上却仍然不饶人。

“就算是沉没了，我也决不会向低等生物投降！”

好好好，铁血果然傲娇多。

“现在怎么办？”

夏尔看着U-557和华盛顿抓紧时间在补充补给，低声对另外两人问道。

“华盛顿的弹药已经打完了，需要装填时间，”韦斯洛看着德意志皱眉，“如果不能快速击沉她的话，我们还是跑路要紧。”

李然回头看向之前已经补给完成的标枪，标枪上前查看了下，回来汇报了个不算很短的时间——德意志只是丧失了进攻能力，装甲仍有残余，如果她铁了心做铁王八标枪拉菲的鱼雷一时间也没法击沉。

“反正她也不能追击了，我们直接走吧。”

现在多呆一秒都是危险，谁也不知道后续到底还有多少铁血舰娘，塞壬又会安排什么大角色在这里……

……

时间五点二十分，塞壬把消息传给了提尔比茨。

“德意志已经失败了。”

提尔比茨听见回报，愣了一下。

“我知道这样的结果，但我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发展。”

提尔比茨没有掩盖她对德意志实力的不看好，她望向回报者：“另外两人呢？”

“格奈森瑙和希佩尔姐姐很早就出发了，现在的话想来和德意志不远，沙恩霍斯特姐姐和我也要准备出发了。”

“你不用去的，Z46，”提尔比茨不知为何有些难过地看着她，“这是我们的事，不应该牵扯到你们。”

“提尔比茨姐姐，”Z46突然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如果我们不去的话，您是想自己一个人去吧，毕竟那边……”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整，但提尔比茨也知道她是在暗指塞壬——在塞壬眼里，就算是提尔比茨这样铁血实力顶端的舰娘，也不过是棋子的一员。而棋子就是棋子，只有棋手随意摆弄棋子，没有棋子反过来教棋手出招的。

情况不对劲，提尔比茨很清楚，塞壬不会轻易更改计划目标。原本在塞壬告诉她的计划里，为了回应白方的招数，身为黑方的棋子的她们会一个个轮番上阵。而能让塞壬突然决定压上所有筹码的，只有一个让她们更感兴趣的筹码。

如果操作的好，其中或有可为，但是她没有选择。这是她和她姐姐决心走上的路，为此她们已经失去了一部分小家伙们的拥护，而现在却还要牵扯到Z46这些剩余的人身上……

念头至此，她看着Z46，脸上的难过愈发明显了。

“我和你们一起去。”

Z46吃惊地抬头看着她。

……

“奇怪，她动了。”那个声音对测试者说道。

“让她去吧，”测试者对此无所谓，“该说不愧是姐妹吗，像，很多时候又不像。”

“可是这样的话，”那个声音有点为难，“棋子压上去的速度有点太快了，白方不会坐看的，这样我们也看不到他的……。”

“我去一趟。”

测试者没有再说，离开了海底。

……

“学院长，”一个舰娘教官一直在盯着某个仪器，“和计划里的不太对，她们全部都开始移动了。”

多塞特郡跑过去，半分钟后又跑了回来，看着学院长不说话——事情有变，你不出手吗？

学院长眉头微皱，想要和塞壬博弈，出什么意外乃至计划失败都是正常的，但是这样就没法逮住大鱼了。

然而终究是学员们的生命更重要，其他都可以重头来过。她拔剑出鞘，对多塞特郡说道：“通知我们的援军，要提前起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