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2章 司行霈的态度(1 / 2)落入凡尘自伤情首页

雨很大。

腊月的岳城罕见暴雨,像夹杂了冰雹,一滴滴打在身上,针扎般的疼,是一场没有终点的酷刑。

顾轻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抱着司行霈,说她出事了,她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呢?

“轻舟乖,起来。”司行霈很有力气,趁着她不闹了,他单手撑起地面,另一只手抱紧了顾轻舟,两个人就起身了。

他快步冲回了家。

回到别馆,司行霈将她抱上楼。

脱了湿漉漉的衣裳,他用毛毯裹紧了她,然后去洗澡间放了热水。

他这里一天到晚都有热水,而且很充足,满满一浴缸,蒸汽迷蒙着,整个浴室被白雾萦绕。

“有点烫。”他对顾轻舟道,“烫点没事,驱驱寒。”

他将顾轻舟放了进去。

水真的很烫,烫得肌肤一阵发红,司行霈以为顾轻舟肯定要闹腾的,毕竟这么烫的水,他都坐不住。

顾轻舟却没有动,任由热流浸润着她的肌肤,一层层的渗透,可以透进她的心里去。

而后,她果然感觉到了暖。

心暖了,四肢百骸也就暖了,暖流经过了心脏,心脏再传运到五脏六腑。

压在心中的那块郁结,说出来是无济于事的,哭出来才能排揎,她已经发泄了,人就没那么难受。

只是,顾轻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坐在浴缸里,用手细细搅拌着水,一阵阵的涟漪滚动。

“出了什么事?”司行霈轻柔她擦洗后背,以及她纤细嫩滑的胳膊,心里一团火蹭的上来了,喉间发紧,说出来的话也充满了欲念。

他想要扑倒顾轻舟。

这样的念头他每天都有,随时随地都存在。可惜他答应过,要等她成年,他会信守承诺。

他忍着这些念头,问顾轻舟,到底怎么了。

顾轻舟很坚强的,她哭得这么厉害,只怕是真有大事。

司行霈问话,她却不回答,坐在浴缸里轻轻撩拨着水,洗自己的长发。

长发漂在水面上,像青稠般柔滑,泛出温润的光。

她不说话了。

“能说什么?”她自己也后悔不跌,不该失态的。

现在要让她怎么说?

难道告诉司行霈:我已经破了身子,不是跟哪个男人,我仍然是清白的,只出了点事故?我以后怎么办,跟谁结婚,谁能相信我?又怎么解释?

这话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想跟司行霈!

一个女人跟另一个男人表明清白,除了想跟他,就没有其他意思了!

除了自己的男人,根本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顾轻舟不想跟司行霈,因为她不愿意做妾。这件事,怎么也不能从她口中说出来,一旦她说了,司行霈就会误会。

他误会她想跟他,离开只是口是心非,顾轻舟这辈子就要被钉上“姨太太”的牌子,就像在脑门上烙一个印,怎么也去不掉。

顾家也曾妻妾同堂,姨太太什么地位,顾轻舟是清楚的。

姨太太是妾,妾就是奴才!

她堂堂正正的出身,不偷不抢,还没有到走投无路,为什么要给司行霈和他的妻子做奴才?

她低垂着眉眼,轻轻用热腾腾的水洗头发,白雾旖旎的视线里,她看到了自己的手,肌肤泛出健康的红润。

“轻舟?”司行霈捏住她的下巴,并不用力,软软托在掌心,将她的头偏过来,在她樱红柔嫩的唇上落吻。

司行霈的吻很轻,似蜻蜓点水般掠过,他努力忍住自己的冲动,低声问她:“你出了什么事?”

顾轻舟说不出来。

她心里有个声音,让她把这件事告诉司行霈。

这些声音疯狂而自信,好像司行霈知道了,就会可怜她、信任她一样。

但事实呢?

顾轻舟犹豫着。

她不知是否恰当,故而先拉了事,就像唱戏之前的暖场,先开个锣鼓,免得观众寂寞坐不住。

正场戏不能急。

“督军府给我家里送了年节礼,是找下聘的礼数来的。”顾轻舟的手,轻轻在浴缸里画圈。

一个个的圈荡开,宛如涟漪,沿着她雪白的肌肤荡开。

她雪色掌心缓缓升起,突破水面时再缓缓沉下去,像一朵盛绽的雪莲。

司行霈蹲在浴缸旁边,为她擦拭着后背的肌肤,听闻这话,他的手微微顿了下。

“我觉得奇怪,司夫人怎么会真的同意呢?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司慕初恋情人回来了。司慕还念着她,对方是离过婚,司夫人怕他们俩纠缠不清,损害司家的名誉,所以先把我抬出来。”顾轻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