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华等人出来的时候,那两位吵架的小姐已经走了,她让车夫将马车赶到青石巷,那书生就住在青石巷。
青石巷得名便是因巷口有一块巨大的石头,那石头上写着‘青石巷’三个大字,且用了红色的朱砂描红。
纪舒华等人刚到巷口便听见了里面传来打砸的声音,中间还掺杂着男子求饶的声音。
“给本小姐狠狠的砸,将这里能砸的都给本小姐砸了。”
“对,一件都不能放过。”
两个娇蛮的声音过后,是男子痛苦的求饶声。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然而他的求饶没有换来任何的怜悯,下人们下手更重了。
今日小姐遭受这样的委屈,不将这份火气发出来,回去后遭殃的便是他们这些跟着一起去的下人们了。
为了让小姐出气,打人的下人和打砸的都更加的卖力。
不一会儿整个院子里都一片狼藉。
院子是几个学子一起合租的,其他合租的几人窝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们中也曾有人上前欲和那些打砸的人讲道理,但无一不是被人一把推开。
书生们常年关在房间读书,力气哪里比得上那些常年干粗活的下人,差点被推倒后便再不敢吱声了,纷纷愤怒的看着在正在挨打的罪魁祸首。
眼见院子被砸的乱七八糟,那书生也被打的鼻青脸肿,两位小姐才叫停了手底下的人。
“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让他长长记性,可别闹出人命了。”
地上挨打的书生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还不如打死他呢,这一院子的东西,将他卖了也赔不起呀,早知道就不贪那点银钱了。
两位小姐发泄一通的,内心的愤怒少了些许,两人默契的带着下人离开。
行至门口的时候,两人互相冷哼一声,向着相反的方向扬长而去。
纪舒华的马车在巷子里一个角落的地方停着,压根儿没有引起两帮人的注意。
两位小姐出了气之后,都忙着回家找家里的长辈帮忙出主意,减轻这次诗会带来的负面影响。
而此时院子里的其他书生,在那两人带着下人离开后,纷纷上前查看罪魁祸首的伤势。
这人可不能死了,要是人死了,他们的损失谁来赔,找那两位小姐来赔肯定不现实。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人抬回了他的房间,甚至还有人喊着要出去找大夫。
那人听到要找大夫,连忙睁开眼睛,虚弱的喊道:“不用请大夫了,我醒了。”
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醒了就好,醒了就有人赔他们的损失了。
有人端了杯水给那人喂了下去,一杯水下肚,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一些。
这时便有人关心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兄,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同时惹上两个官家小姐?”
被称作李兄的男子无奈苦笑:“前些日子有人找到我,让我帮忙做几首诗,我便帮忙琢磨出来几首。其中一位小姐对里面的一首诗不太满意,非要让我再重新做一首,我一时想不到更好的,便将去年做的一首诗拿出来了,哪曾想今日诗会,两人的诗作撞上了。”
他的话说到这里,其他人便都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两位小姐诗会上作出了一模一样的诗,便将怒气发在了这姓李的学子身上。
众人纷纷觉得他也不冤枉,只是有些点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