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拐又惊又惧又怒怨毒瞥一眼自己的婆娘:马的,你个贱女人,想我死?
菊花嫂子面色一僵,低眉哆嗦抖动一下身体。
王战北声如冰刀霜剑:“像你这样的人,要怎样才能改变呢?”
他徐徐道:“没有!”
“嫂子,我替你养小丫。”
说完,筋肉一凸,就要送赵老拐归西和唐三藏作伴同行。
“不不不,王大根,不不,战北兄弟,我知错了我错了,别杀我啊——”
杀机入脑壳,遍体生寒。
赵老拐双眼珠子凸出,万千恐惧,
他吓尿了,裤裆里滴滴答答流下发黄的尿液。
顿时,整个屋内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千钧一发之际。
“铛铛铛!”
“鞑子——”
“鞑子来打草谷哇——”
刹那间,屋内的人眼内惶惶不安,恐慌尖叫声呐喊:“守城,点狼烟传下堡。”
“满清建奴?”王战北下意识收了枪尖。
“速度,守城!”赵老拐管不了伤口,命令所有的人迅速冲上去土堡墙头。
但见——远处一座座土堡狼烟起。
“快快快,快进城——”
城外,各处干农活的百姓没命向城门狂奔,脸上尽是惊慌,仿佛后面像是有什么史前黑色厉鬼在追赶一样。
“轰!”土堡大门紧闭。
堡丁紧紧握着各种守城器械,死死盯着前方。
没多久,一阵呼嚎野兽叫声传来。
几十匹骏马飞驰兜圈,驱赶几十个男女老幼的老百姓向这桃花土堡而来。
有的跑的远了,鞑子兵就用套马杆在头上转圈子里,“霍霍霍——”
“着!”用力一甩出去,巧妙套住了身体,再用马拖着走。
跟着又放长绳子,待百姓爬走,他们又收紧,鞑子猖獗如猫戏老鼠一样。
百姓个个哭爹喊娘,满眼都是绝望。
“桀桀桀…跑嗨…”鞑子见到她们的惊慌尖叫,人人反应非常异常兴奋,愈发加重折磨之心。
300米!250米!
150米,一箭之地。
“中!”一白甲兵眼睛如狼红,神经病一样张大嘴巴狞笑怪笑。
往一衣衫不整妇女就是左右狠狠地抽下。
“啪啪!”布飞。
“呜~好痛!”单薄又质量不好的粗麻衣服立刻就抽烂,血痕陡现。
“狗奴才,听着,赶紧的向城头喊话,不然我抽死你。”
“啪!”
“啊,痛死我了啊——”配偶翠花凄厉向城头上叫:“大柱,救命啊——”
跟着,另一个凶残鞑子兵如法炮制。
春兰撕心裂肺哭唤:“铁蛋,救俺……”
红霞望城门逃跑了几步,又让鞑子拖了回来,两眼绝望:“大虎,大虎啊……”
“开门,开门——”大柱,铁蛋,大虎等人心急如焚在喊,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赵老拐断然拒绝,冷哼一声:“说什么屁话,二傻子一样,你们几个夯货没脑子吗?绝对不能放他们进来,不然一锅端了。”
“这……”王战北倒抽一口凉气,“原来这才是真实的战争后果,如此残酷!如此无情!人间惨剧!”
“那是?”他用手驾起一个遮阳棚,瞳孔一缩。
在外面那一群混乱、恐惧百姓之中。
一个熟悉又陌生身影映入眼帘——王战北的娘亲张氏,也未能幸免于难。
她被一名蓝衣鞑子无情地拽倒在地,谋克长头领提皮鞭,如毒蛇般在空中‘嘶嘶’作响。
“啪啪!”随即狠狠地落在她那早已因劳作而疲惫不堪的身体上。
“痛!”鞭打衣裂血出,引起痛苦哀嚎,眼中尽是无助绝望。
“轰!”王战北目睹这一切,原主潜意识母子连心血脉猛地苏醒。
“建奴!”他的热血沸腾,颈部血管暴凸,眼神瞬间变得寒冰一般冷冽。
“娘!”他声音低沉,从胸腔深处发出震颤,
“冷静!冷静!”
“呼呼呼!”
“绝不允许轻举妄动。”拳头紧握着,隐忍着不让情绪完全爆发。
鞑子‘游骑’天下无敌,个个弓马闲熟,他自问目前达不到以一敌百‘吕布’境界。
急切间。
陡地:“王战北,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