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我沉声道,“晚秋,你应该还没忘记吧,刚才开会的时候,赵政委可是亲口应承接下林夏洲女犯转监的工作,并且她也是政工口的一把手,算是和朱监平起平坐的西京女监一二号人物,她发话肯定比马监更有力度。”
“赵政委”空山晚秋想了想回答我,“我觉得可以!她这个人,平时不太掺和监狱里的具体工作,但对于分管的思想、政工方面,还是很有想法的。平时做事儿雷厉风行,只要一旦认定方向,一般都会顶住压力敢于承担责任”
“好,”我立马点头,“那就她了!”
从甲字监区出来,我和空山晚秋并没有立即返回集训监区,而是争分夺秒和时间赛跑,立即联系上赵政委,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她的办公室。
“小江,晚秋,你们俩有什么急事儿要找我?”
赵政委神态轻松地端过两杯已经提前沏上的茶水,分别递给我们,“你们啊,真是不让人喘口气儿,我正和陈科、云科她们商量怎么做好迎接转监队伍的准备工作呢”
我还没说话,身边的空山晚秋却似乎重新恢复她办事儿利飒的风格,开口打断赵政委的抱怨,“政委,我有紧急情况需要向您汇报!”
“哦?紧急情况?说说!”听到空山晚秋如是说,赵政委的面色立即严肃下来,“出什么事儿了?晚秋,你可别吓唬我啊,有你这个防暴队长在,咱们西京女监还能出什么意外?”
看了我一眼,赵政委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稍霁又说,“你是不是想说江科和张剑队长打赌职能比武的事儿?这个情况我已经知道了,狱方会对张剑的鲁莽行为作出公正、严肃的处理,你们就放心吧”
说着,赵政委甚至饶有深意地看了我和空山晚秋一样,那意思似乎是在说,你们俩怎么这么快就同仇敌忾了呢?关系什么时候已经发展到能够共同进退的地步了?
晚秋脸上募地一红,声音有些娇羞,“政委我想告诉您的不是这件事儿!”
“嗯?还有别的情况吗?”
这下,赵政委不再淡定,她应该已经意识到,我和空山晚秋这个时候突然找她,绝非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是这样的,政委,刚才我和江科去甲字监区送新改犯人,后来顺道在监区里四处转了转,却发现一个情况”
空山晚秋语速很快,但说话的条理性却非常清晰,没用五分钟,就已经将我们所看到的那些异状,以及我和她对有人在暗中收集甚至刻意制造铁屑的事儿与赵政委讲个七七八八。
赵政委听了,好半天才勉强压住脸上的吃惊表情,问我们,“江科,晚秋,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说,铁屑事件和几十分钟后林夏女监转移犯人行动很可能有着某种联系?”
“对!”
我接过话,“政委,正如咱们在会上说的那样,犯人转监行动肯定是在几个月甚至一年前就已经议定好了的,那么,对于掌握了这些情况,同时又心怀不轨的某些女囚来说,她们完全有足够多的时间进行谋划和准备我注意过那些捆扎钳的领用日期,差不多就在六个多月前政委,您回忆一下,林夏洲女监转监行动的计划时间点,是不是也在六七个月之前?”
“你们等一下,我这就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