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涵有些慌乱,似乎没完全听懂,似乎又有些听明白我的话。
我盯着对方,目光炯炯,“陈涵,既然你知道我江枫懂医术,而且水平还不低,那你还敢骗我?这踏马的陈涵,你丫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呢?”
“我没有,没”
她并不敢看我,偶尔瞟过来的目光也显得躲躲闪闪。
“没有?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我更应该相信你陈涵这个人,还是相信你脉搏所传递过来的信息?”
陈涵不语,只是低着头,手上加劲儿,似乎想要将手从我的控制下抽回来。
死死按住对方,我冷冷道,“真是搞不明白你们这些女囚的心思!陈涵,你刚才说过,配合我回答我,给我答案也可以,但需要我帮你诊断、治疗,是不是这样,这是不是你说的话?”
“嗯,是!”
陈涵的声音细弱蚊蝇,我则加重语气厉声道,“那你还骗我?”
“我没有”
她更加惶恐,但却依然嘴硬。
我便忽然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陈涵这样子,她此刻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才是其本性,是她这个人应该有的真面目。
活在监狱这种地方,陈涵每天所要面对的环境,要面对那些已经将尔虞我诈当成家常便饭的女犯人她要是还能保持一颗纯真的心,那踏马的才怪呢!
想到这些,我的声音温和下来,“陈涵,我知道你心存顾虑,可是,如果你希望我为你诊断、治疗,你却又不对我敞开心扉那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么为你治病?”
她不语,默默低着头,以至于从我的角度,不太能够看清楚对方脸上的表情。
我接着又道,“陈涵,现在你能不能把我看做医生,将自己当成病人?我们不是管教和女犯人,我们不是对头好了,说说吧,你还有什么情况瞒着我?”
握紧她的手,我的手指加力,“你要知道,你可以撒谎,你还特别会撒谎,但你的脉动不会,它会告诉我很多东西陈涵,你是不是没有料到我能从脉搏上看出你还有其他病瞒着我!”
“我”
抬起头的时候,陈涵双眼再次蓄满泪水。
“江队,我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才好。”
“照实说吧,我自己有判断能力!”
“那”她的脸上现出一丝决绝的表情,“江队,我和你说了,反正我也没有多少时间活着!”
我有些惊异,但脸上却努力保持一种古井不波的状态,“嗯,你说。”
“我是携带者!”
“什么携带者!”
“hv病毒携带者!”
“什么!!!”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你开什么玩笑?”我顿时提高声音,麻痹的,艾滋病这东西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老子没兴趣听她没完没了耍我。
“陈涵,所有入狱的犯人都要经过严格体检,你当我江枫是吃素的,是棒槌?玛德,别说你是hv病毒携带者,就算你不是,你有任何其他疾病,也不会逃过狱方体检!”
我的话当然没毛病,作为狱警,这些流程我比陈涵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