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咔哒,彻底让全场所有人完全失声。
陈倩不哭,空山晚秋不叫,其他所有人,连哪怕一声惊呼都没能发出!
人们就像失去意识的木偶,嗫呆了。
那名被我揍得已经不认识自己爹妈的女犯人,身上满是大小便失禁后的臭味,身体筛糠般不停哆嗦。
不过,她的目光却重新找到焦点,不再是那种遭受痛击后的失神涣散。
我轻轻摇了摇头,看来,人类求生的天然欲望真是太强悍了,以至于能让其已经快要半死的身体,重新产生活力,令原本处于溃散的意识,再一次凝聚。
抬了抬枪口,我冷然从口中蹦出一个字,“说!”
“呜啊呜”
女囚口齿不清地叫着,我将枪口抽出,仍然顶在她下巴上,“别再想着玩什么猫腻,告诉你,今天如果达不到目的,我会活不了所以,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这句话,我不知道怎么就从口中蹦出来,事后也曾无数次惊讶,在这个当口,自己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态!
濒死?
挣扎?
还是因为愤怒而彻底失去理智?
也许都不是吧总之我也搞不清楚。
“队长,呜呜呜,我说,说,说”
女犯人崩溃了,终于哭出声,“胡敏,她,她真不是我打的,都是”
我凝神,却听到身后有人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江队,你赢了不用她说,我来说!”
说话的,是胡敏!
蹭!
我长身而起,一个箭步来到胡敏面前,难以置信地狠狠盯着对方,“你说什么?踏马的,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种被玩弄之后莫可名状的羞辱,燃成熊熊烈火在我心头剧烈升腾,强压制住,我意识到,接下来胡敏的一番话,很可能会揭开所有谜底。
“唉伤,是我自己弄的!”
胡敏看着我,目光无比复杂。
“你自己?你弄的?”
我快疯了,“胡敏,踏马的你,你脑子进水了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黑洞洞的枪口狂暴抬起,顶在胡敏的脑袋上,我的另一只手同时已经掐住对方的脖子,狠狠将其顶在监室囚床墙上。
“咳咳”
胡敏被我掐得喘不上气,眼中忽然流出泪水,“你放手让我说话!”
大口喘着粗气,我的手稍稍松了松,枪口却再次向前狠狠顶着,“胡敏,我我真特么瞎了狗眼了!”
没错,这一刻我确实认为自己长的就是一付狗眼,而且还是那种半瞎了的狗眼!
不用她说,我几乎已经认定,胡敏才是那个潜藏在西京女监甲字监区的贩毒运输网络大头目,而,之前她的一切做法和说辞,全都是为了转移狱方和我的视线罢了。
我笑,笑得凄凉,笑得沧桑。
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江枫就是一个与蛇共舞的南郭先生
“说吧,不要遗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