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中有个身材偏瘦的华服青年,左右各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在窃窃私语着,不时,还传来女子羞涩的笑容,应该是这伙人的首领。郎西来了之后,听到几个和尚对郎西的称呼,便开始打量着这个披着红色袈裟的少年僧人。
红色袈裟只有内门长老之上才能披戴,错不了,他就是传说中弘善大师唯一收过的弟子,这段时间沸沸扬扬的作行师兄。
华服青年打探郎西境界,和自己一样,地武境八品,但自己是后期,他只是初期而已,对方年纪明显比自己小很多。
天赋果然了得啊!如此年纪,修为和自己不相上下。
“不知此事能不能善了?灵药他们是万万交不得,这是宗门交给他们的任务。我愿以十颗回灵丹,赔偿这位女子,可行?”郎西听完西佛寺弟子的陈述,直视华服青年说道。
这华服青年,一看就是这群人的话事人,主谋。
这十枚回灵丹是宗门筛选时所得,药性不足五成,郎西是看不上,扔掉也浪费,就给他们吧。
十枚回灵丹?
划算啊!这可比一株清灵草值钱多了。
提炼而成的丹药,比灵花灵草值钱多了,而且是十颗,这青年心动了,打量着郎西,这家伙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被那个人收为记名弟子,脑中突然有个想法。
青年思考了一会后,说道:“合欢宗殷圩凮见过作行师兄,既然师兄这么说,圩凮如果不卖个面子,显然就太不识趣了。但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谁拳头硬,谁说了算,就不知道作行师兄有没有这个资格了。”说完,看向身边一名男子。
那名男子立即站了出来,褪去身上长衫。
显然,这是要比试!
看了一眼站出来的男子,地武境九品,比郎西高一个品阶。
对方要打架,没办法,那就满足他,郎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群人立即让出一个场地,那男子也亮出一把宝剑,但见郎西双手空空,始终没出手,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郎西笑了,脚轻轻一震,地面两块板砖离地而起,左右手各抓一块,在手中掂量轻重。
用板砖来对付宝剑?而且对方修改还高一个品境!这太嚣张了吧!
那男子哪能受这等藐视,挥着宝剑,一股凌厉的剑势向郎西杀来。剑影重重,扑空了,咦?人呢,刚才还站这里的!右边似乎有什么东西飞来,很快,扭头一看,“砰”的一声,满脸立即被打得血肉横飞,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身子倒地还没停稳,握着剑的手却被一只脚踩住了,痛得嗷嗷叫。此时,郎西正踩住他的手,手指骨都踩碎了,一只手把另外一个石块,捏成粉末,塞入惨叫的大嘴中!
这速度太快了,一招都还没出,就败了!一帮人都呆住了,鸦雀无声,呆呆地看着郎西,过分了啊!逼人吃石粉,整个场地只有那男子的惨叫声和吞服石粉的呜呜声。
“够了!”殷圩凮大声一喊,但郎西没理会,继续用手掐开那男子的嘴,石粉继续塞入口中。一群人立即围了上去,郎西环视一圈之后,随手拿起地面的一块搬砖,对着这青年的嘴用力一拍,粉尘滚滚,碎牙纷飞,这男子立即晕了过去。
出家人慈悲为怀,谁又见过这么凶狠的和尚呢?身后几个和尚,面面相觑地看着郎西,这个作行师兄,实在是太狠了,吃了那么多石粉,即使拉出来了,屁股也是鲜血淋淋,想想这情景,太可怕,不知不觉地摸着自己的屁股,恐惧地看着郎西。
起身,拍拍手中尘土,郎西淡淡笑道“还有谁来?”
一群人围上来的合欢宗弟子,立即看向华服青年,没他点头,这群人还真不敢动,这锅没点身份,背不起啊!
殷圩凮狠狠看着郎西,突然一笑:“师兄好身手,我们认输,按师兄的意思办。”示意众人收起武器。
郎西淡淡一笑,竖起大拇指,纳戒里拿出一个丹药瓶,放在躺地昏迷男子的身上,一名合欢宗弟子上前,打开丹药瓶,数一下,正好十颗,收下之后,背着地上男子,快速远离郎西。
华服男子殷圩凮正欲带人离开,郎西突然出现,拦住了:“事情还没解决完,这就走了?”
这速度,太惊人了!华服男子露出惶恐之色。
事情没完?
有这等身手的人,都是佼佼者,哪个都不是善茬!让你随意欺负,以后怎么混江湖?
殷圩凮故作镇定:“那师兄说说看,还有什么事情未解决?”
郎西淡淡说道:“我几个师弟和这女施主之间的事是了了,但是他们被打总要有个说法吧,这事不是还没解决吗?”
气氛立即紧张起来,你一个人是很强,可是合欢宗可是七八十号人啊,打不过你一个?
“作行师兄想如何解决?”
郎西笑了:“所有在场的合欢宗弟子,自断一臂,我留你们一命!”
殷圩凮哈哈大笑,突然身形一动,远离郎西,同时嘴里大声喊道:“干掉他!”
数道人影挥剑而起,杀向郎西,其中一人还未近身,郎西平地而起,膝盖把他撞飞数丈,刚落地,手腕被单脚踩断,骨头清脆的声音,伴随惨叫,人躺地上呻吟。
接连数人纷纷如此,郎西手都没动,踩断数人手骨,所过之处,地上都躺着哀嚎的合欢宗弟子。
一炷香时间,地上躺着七八十号人,全被踩断手骨,只剩殷圩凮和那女子,浑身瑟瑟发抖,如同见鬼一般。
老剧情,殷圩凮结结巴巴说道:“我爹是副宗,不会放过你!”
郎西笑道:“惹事的,哪个不是权贵弟子,我敢接这份因果,身后自然也是有大佬!让我师父去和你爹刚一刚,看谁牛逼!”
弘善大师?这也是不是合欢宗副宗能招惹的人,殷圩凮慌了!把那妖艳女子推向郎西,转身就逃。
能逃得了吗?
妖艳女子被一脚踢碎丹田,飞出几十丈,刚好撞到殷圩凮的背上,一个踉跄,郎西已经到了他的跟前。
跪地,求饶
“请作行师兄手下留情!”开口的却是另有其人,气息如渊,一看就是气度不凡的强者,人站郎西对面。
中年男子相貌,合欢宗长老的服饰,天武境之上,武王境巅峰,想必是殷圩凮这次出行的护道者。
郎西平静说道:“他刚才欺负我宗门弟子的时候,你没有站出来劝,我教训他的时候你出现了,劝我手下留情,你一句话,就让我收手,今后在江湖上我怎么混?我给你面子,西佛寺就没了面子,我怕是不好向宗门交代。”
中年男子不语。
郎西继续说道:“你可以选择出手,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种事太正常不过了!”
“大师伯,救我!”殷圩凮刚喊完,立即换成一声惨叫,一只手臂被郎西硬生生踩断了。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是陈述,也是威胁,今天你要是打了我,老的就会来找你,那可是弘善大师啊!掂量掂量!
“大师伯,救我!殷圩凮忍着巨疼,伏在地上,惶恐地向中南男子再次求救。
又是一脚,另外一只手臂,又被郎西踩断,殷圩凮直接疼晕了过去,中年男子依旧不敢出手。
“你也是合欢宗弟子,自断一臂吧!这事就翻篇了!”郎西看似自言自语,还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只见中年男子立即应声:“好”,挥拳一震,嘎吱一声,另外一只手臂,手骨穿出皮肉,垂直挂着。
刚才郎西就说过,所有在场的合欢宗弟子自断一臂,做人做事,需要言行一致,管你实力多强,我打不过,有人能打得过!
一句话,让武王境的强者,自断一臂,这个作行师兄,这么霸道?西佛寺的弟子面面相觑。
郎西走了,六名西佛寺弟子慌忙跟上,地面留下一片惶恐的合欢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