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火器都是假的?”
郦允晟十分震惊。
他派去抢夺火器的心腹回来了,正在向他禀报情况。
“是的,陛下。”
他的心腹回禀道,
“属下亲自测试过,那些火器根本不能伤到人,只是会冒火而已。想必里面放了些炸药,可没有什么作用的。”
“那……几十车的银两呢?”
“陛下,属下派了副将去堵截那群商人,发现颜家派人抢到我们前面,可全被杀死了。副将说对方全是大内高手,还带有军队,不敢轻举妄动。对了,听那群商人说他们是天成郦允珩派来的人。”
“郦允珩?!”
郦允晟眉宇间顿时风雷积聚。
他牙齿咬得“咯吱吱”响,眼眸里射出厉色:
“够狠!”
郦允晟气得手直打颤,
“给朕来个釜底抽薪!战事资金耗费巨大,他又一下子拿走朕大半年的收入……可恶!可恶至极!”
……
“启禀陛下,边关告急塘报送达!”
郦允晟身体颤了颤,接过塘报看了看,撕碎扔向了天空。
雪片一样的碎纸漫天飞扬。
不出他所料,又有三座城池失陷了。边境各郡纷纷告急,要求增派援兵,调派粮草饷银。
……
“莫非是……天要亡我,大厦将倾?”
郦允晟心灰意冷,站立无力。他身体趔趄着准备回御书房。
在经过漪兰宫时,郦允晟往里面看了看,停下了脚步。
是颜嘉仪矫旨,盗走国库银两,导致他陷于这样的被动境地。看她给自己念个什么经吧!
郦允晟走进了漪兰宫。
颜嘉仪也已得知了“火器”一事系郦允珩的圈套,颜家弄了个鸡飞蛋打,还有这么大的窟窿无法弥补,正在懊恼。
看到郦允晟过来,颜嘉仪未免心虚。
可此事又隐瞒不住。好在颜家已经商议好对策。
颜嘉仪定定神,跪下告罪说:
“陛下,臣妾做错一件事,原本是想为陛下分忧,不料却酿成了大错。臣妾请求陛下责罚。”
然后,颜嘉仪就把颜家购买火器一事的始末,告知了郦允晟。
只不过,她把为自家购买说成了为皇家购买。
“因为缺乏银两,而陛下当时又在莒州,臣妾迫不得已,只得矫旨从国库中取了银两。原打算银两夺回后重归国库,谁料中了郦允珩的奸计,银两全被他骗走了……”
郦允晟脸色铁青,目光阴郁。
他声音低沉沙哑,怒斥道:
“那几乎是朕全部家当!如今前线告急,各郡都催要粮饷,朕国库里空虚,该当如何?!”
颜嘉仪献计道:
“陛下,如今天成风头正盛,势如破竹,不可直接与之交锋。何不避其锋芒,暂且迁都项城,以冀河天险为屏障,严防死守,以拒天成呢?”
郦允晟抬眼往颜嘉仪脸上扫了下:
“这是岳父的主意吧?”
“正是。”颜嘉仪泰然回答道,
“父亲让臣妾劝告陛下,不可意气用事。前方战事情况不容乐观,不日,天成军就能打到盛州城下。为陛下安全考虑,还是放弃盛州,迁都项城。”
颜家以项城及以北的广阔地带为郡望,那里,实实在在就成了颜家的势力范围。
郦允晟沉吟片刻,说:
“朕会考虑的。看看形势再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