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河东岸不远处山林内,萧靖川意欲借机抻练刘(刘文炳)、巩(巩永固)两外戚。
“老萧,你确定启用此二人是吧!”邱致中再言。
“嗨,无妨,飞宇(邱致中)你放宽心即可!”萧靖川答。
“行吧,也好,既你定了此意,那我亦有所请!”
“哦?”闻言,萧靖川挑眉。
“老萧,你是知道的,我邱致中弓马不精,两军对垒,阵前恐帮不得你什么。”
“但有一样,你不如我!”
说及此处,邱致中有意顿住,萧靖川回眸,兴趣更甚。
“我邱家虽非皇亲国戚,但几代书香世家,门生故吏遍天下。”
“待人接物,察言观色,人情世故方面,你不如我!如此说,你认与不认?!”邱致中言。
“认!”萧靖川心悦诚服地回答。
“于是,我便寻思,此次与你一同起势出来,我究竟于你能有何大用!”
“在我看来,现阶段可堪用处有二!”
“其一,凭与太子及朝臣之关系,帮你老萧从中斡旋一二,替你稳住起势根本!”
“其二嘛,就是我现下要准备着手做的,帮你萧靖川,亦或说帮咱新组建的萧家军打通千里眼,顺风耳!”
听到这儿,萧靖川似明白了其意思,忽地抢白道。
“谍探!”
“你要主抓探报工作!”
“哈哈,知我者,萧靖川也!”邱致中点头,肯定言语。
“所以呢?你要所请何事?”萧靖川亦追言探问。
“依我看,诸臣各府上带出来的家丁,于阵前,无论战阵经验亦或勇武,都远逊你与李虎臣所部兵马。”
“之所以会这样,其间问题,远非是单纯的缺乏训练所导致的。”
“你要知道,这些人,原所司之职,亦并不全是舞枪弄棒。”
“相较下,与各色进府人士打交道,察言观色等的本事,恐比耍弄手头兵器更加在行!”
“所以,我意欲将剩下的五十家丁收拢起来,单独辖制!”
“这些人,老萧你这儿懒得用,不如给了我,扬长避短,假以时日,或能在别处派上大用亦未可知啊!”
邱致中言辞相当委婉,想来恐是担心说不动他萧郎,才出此下策。
闻言,萧靖川却噗嗤一声掩嘴笑起来。
“好你个邱致中,你行啊你,好家伙,绕了半天,在这儿等着我呢!”
“啊?有吗?老萧你看你这人......,三十个,三十个总行吧!”
邱致中小心思一下叫箫郎拆穿,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但其又不死心,遂依旧强撑着讨起价来,生怕他萧靖川不允。
“你呀你!”
“你我之间,还用得着如此?”
“我看你呀,来前准也是叫驴踢过!”
“我为何不允?这是好事嘛,我萧靖川求还求不来呢!”萧靖川笑言。
“当真否?”邱致中问。
“当真!当然当真!”
“不过要我说呀,你这看的还是眼前,飞宇(邱致中),你有没想过,这天下将来会是何种局面?”萧靖川心念转动间,已将邱致中所谋之眼前事推上了一个新高度。
“何局面?如要论与你我的利害关系的话,天下大乱最好,划江而治次之,大顺一家独大最坏!”邱致中回。
“嘿嘿,非也!”
“照我看,大顺军气数有限,咱们未来的敌人,现在还在关外呢!”萧靖川挑弄玄机。
“关外?你所指,难道是女真建奴?它们才多少兵马?”邱致中不解。
“建奴是兵马有限,但你最好相信我,将来,这帮蛮夷定会是咱们的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