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川随踩跨动作,不经意间露出腰间挂着的锦衣卫腰牌!
那贼眼瘦子瞧了,登时吓得三魂没了七魄!
“啊!锦......,锦衣卫!”
听得这话,箫郎低头一瞅,自知腰牌显于人前,下意识收回踩人那条腿。
贼眼瘦子见是锦衣卫,这还得了,这下子算是动了真佛啦!
有明一代,锦衣卫之专横行径,愈到后期愈无法无天,无论庙堂之上,亦是这山野之间,那闻之,皆丧胆呐。
锦衣卫办案,生杀予夺,从不需要理由哒!
即便屠了这全村,眼皮都可不眨一下,更何况自己这等无根小民,宰起来恐与踩死之蚂蚁无异!
“啊啊!”
“上......,上差!”
“小的真是瞎了自己狗眼!竟冒犯到您老头上来了!”
“小的该死,小的罪该万死!”
既萧靖川抽回了踩踏那只脚,这贼眼瘦子便身形重得自由。
只瞧其仓惶跪正姿势,匍匐在箫郎脚下,吓得肝胆俱裂,边磕头边狂扇自己嘴巴子!
他下手不敢留力,一连狠命招呼,嘴角渗血,腮帮肉烂,观之惨不忍睹!
“瘦子,这趟老子出来公干,办的是秘密差事!”
“今儿个,既然叫你瞧见了,哼哼......”
萧靖川刚腰牌显出时一怔,便觉事情要糟!
但在瘦子宛若自残般体罚自身时,箫郎心下忙计较,其转念想出另一法子,决定将计就计,赚回难以收拾的局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给小寡妇刘巧儿留一条继续安生过活的退路。
“啊!哎呀!”
“老爷!上差老爷!”
“饶......,饶小的一条狗命吧!”
“饶俺一命啊!”
“挖眼断舌!挖眼断舌也可!”
“小的只求留条狗命!留条狗命!”
瘦子恐惧已至极限,胡言乱语间,心态已然崩溃,讲着讲着便嘴啃地,嚎啕大哭,下身失禁,尿便满裤子。
近处萧靖川观去,这怂货这般恶心,忍不住心下更觉鄙夷,后撤了两步。
这时,在院子里刚失去战力但依旧清醒地另外两村汉,听得锦衣卫之名,亦如蝼蚁般爬将至贼眼瘦子身侧,同样匍匐跪拜,猪狗般摇尾乞怜,以求活路!
“哼!”
“一群猪狗不如的杂碎!”
“如依着我,扒皮拨筋,今儿个定弄死你们几个!”
“唉!来旺啊来旺,你这心呐,还是太善了些!”萧靖川有意胡诌出来旺。
“啊?!”
“来......,来旺兄弟!”
跪伏在地的三宵小,忽听来旺二字,均是一怔。
要不怎得说还是那瘦子反应快,顿时便想到如来旺没死,那眼前这锦衣卫进村,便很有可能跟其有着莫大的关系,或此有可能是眼下自己几人逃出升天的唯一机会,遂不顾一切将最后的宝全压上,赌来旺与这锦衣卫不是敌对关系。
“上......,上差!”
“来旺兄弟与我们,那是打小就不分彼此哒!”
“我们拜过把子,是结义弟兄啊,上差大老爷!”
“看在来旺兄弟的份儿上!上差大老爷,您就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
“鞍前马后,当牛做马,端屎端尿,俺们不是人,俺们是畜生,任凭上差使唤呐!”
贼眼瘦子为讨个活命,言语越发不堪,恶心地叫人反胃。
“哼!”
“都言,挖绝户坟,踹寡妇门!”
“你们这帮杂碎,心里要真有来旺,会过来祸害人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