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乡长和我约了个时间履行承诺,就怱忽走人。我把大信封递给妈妈说:“妈,你把这钱收好,这也算是我的血汗钱啊!”妈妈心疼的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孩子呀!你受委屈了,但是你今天的事做的很对,老话讲的冤家宜解不宜结吗!以后就是你离开家乡,去外面发展,也记住不要给自已树敌。啥事都有它的两面性,有时候适当的示弱和妥协,何尝不是一种强大的表现。”
我郑重的点点头,没有想到妈妈竟然和我想到了一起,这真是母子连心。
下午三点整,乡党委组织的临时会议召开。参加会议的马乡长心里明白,这会议就是党委书记用来敲打他的舞台,这是两个人之间的权利斗争。按说马乡长必须是占下风,但是马乡长毕竟是土生土长的本乡人,他有自己很深的人脉关系,而党委书记是空降过来的,没有什么根基在这里,所以两人能斗个旗鼓相当,而现在会场上还有一个钦差大臣,来乡政府就是来找他谈心的县委办主任,马乡长只能俯首称臣了。
一场会议,党委书记是含沙射影,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压制马乡长,而马乡长则是如同木雕,不主动发言,不反驳书记意见,反正今天是静观其变。
而我在医院却是一片欢乐情景,由于今天星期五,下午放学早,姥爷带着三个弟弟来了医院,到了病房三弟,四弟就跟我亲热的不行,毕竟好几天没见着大哥了。
我让妈妈把水果拿给弟弟们吃,三弟四弟有了东西吃才不在缠着我,我这才有时间和姥爷聊聊,我把床头柜里的一包烟递给姥爷:“姥爷,这烟你留着抽。”
姥爷接过烟,眯缝着眼睛,乐呵呵的说道:“还是孙娃懂得我,人老了,追求不多,有点小爱好,能有一时的满足也很好了。”我说:“姥爷,以后孙娃有能力挣钱了,给你买带过滤嘴的好烟抽。”“好好!孙娃有这番心就行,可不敢乱花钱,你得攒钱说媳妇儿。”
三弟四弟接过姥爷的话茬,“噢!大哥要说媳妇儿了,大哥要说媳妇了!”一边在病房里转圈圈,一边不停嚷嚷。
护士姐姐刚好从病房门口过,便进来说道:“你们俩个小点声音,别影响别人休息了。”
两个弟弟被护士姐姐一训,便老实下来。这时,王静,朱玉芬,程玉雪,朱宝强,王峰等一众同学来到了病房,病房里顿时更热闹了。大家分别问候了我姥爷和妈妈,便开始了和我聊学校的事。
乡礼堂会议室里,来自县里的张主任正在主席台上讲话,点名派出所加强打击乡下偷盗、聚众斗殴,等等一系列违法犯罪行为。
马乡长大气不敢出,除非他不想上进了。他知道张主任是在敲打他,收敛自己的行为,约束家庭成员的行为,身为一个乡的行政主官,必须以身作则。不但自己要时时刻刻的把老百姓放在心头,做有利于农村经济发展的事业。还要洁身自好,管理好家属,亲人,下属。总之要做一个无愧于心的好官,在位一天,就为劳动人民服务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