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渃心听言,感受着双腿那种挫骨钻心的疼,满目惊悚的看着雪笙温顺柔和的笑意。
“你你这个变态!”
雪笙轻轻一笑:“是呐,变态,可惜你现在才知道,有些晚了呢”
招惹上变态,可是一件非常非常,生不如死的事情
“啊!”
凌渃心终于忍不住连连惨叫起来,若是雪笙动作快点还好,大不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眼一闭就过去了。
偏偏,雪笙出手慢悠悠的,就仿似雕刻艺术品一般,认真专注又慎重。
这样的结果就造成她每一道落的坚定而快速,却雕刻的极慢,一下一下,每一次下刀后,似乎都要进行对比和衡量,间隔的时间太长,那种钝刀磨肉的感觉,才是最痛苦,最难熬的
“你你杀了我吧”
“这怎么可以呢?你可是我手里最好的材料,在你死去之前,我要先把你变成一件艺术品。”
一滴滴殷红的血液顺着凌渃心的腿骨滴落,一滴滴落在地板上,汇成一条蜿蜒的小溪。
“我我是那些扶桑花的主人”
或许是失血过多,或许是太过疼痛消磨了凌渃心的意志,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而困难。
雪笙眸光一转,惋惜的摇头:“你说你,若是你早说了,不就不用受这么多罪了吗?”
说完,她有些不舍的扫过凌渃心的双腿,此时她的双腿上已经各开出一朵妖娆无比的血肉彼岸花,那般绝滟夺目,又凄迷鬼魅。
“可惜了”
她的画作还没完成呢,就要这般浪费了。
欣赏了片刻,雪笙还是觉得有些可惜,想了想:“我决定了,还是完成这幅画作,你的答案来的太晚了呢,我现在不打算停手了。”
“你!”
凌渃心一时被雪笙那任性无礼的话,给刺激的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不过她并没有太多时间让自己生气,因为空中凌空盘旋的那把水果刀再一次开始比划起来
“啊你住手!住手啊”
一声声惨叫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明明足以让整个宅院的人都听到,偏偏外面的夜晚沉静一片,除了虫鸣声,什么也听不到。
当凌渃心的双腿开出一朵朵完整的彼岸花时,她终于受不住那种疼,出声哀求。
“求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你你杀了我吧”
凌渃心真的受不了了,这种钝刀入肉,一点一点慢慢折磨,永无止境的疼,简直钻心刻骨,植入灵魂。
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刀子每一次在她的血肉上游走,都好像游走在她的灵魂上,让她整个灵魂都痛苦不堪,仿佛被撕裂一般。
然而,雪笙却充耳不闻,或者该说,她此时已经完全沉溺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她的眼眸只看得到那一片片绽放的血肉花瓣,她的注意力也只专注在那细致的雕刻上。
一寸一寸,认真又精细,竟然能够避开那些细小的血管,保留它们原有的模样,让其成为血肉花瓣上的根茎,美的妖娆而夺目。
抛开那种惊悚血腥,那双腿上的雕刻,简直就是鬼斧神工!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夜色似乎越发沉了,那些明亮的星宿也似是氤氲上了一层雾气,朦胧迷美。
凌渃心的双腿上,绽放开来四朵艳丽无比,妖娆诡魅的血色彼岸花。
在雕刻最后一朵花瓣时,周围的结界慢慢消失不见,凌渃心沙哑的惨叫也在房间里渐渐扩散飘入了房外,慢慢传入了一些人的耳中。
外面值夜的守卫听到叫声,神色一变,连忙通知其他守卫,自己则先一步寻着声音冲向了凌渃心的房间。
旁边几栋楼的人也听到了响动,梅子席的另外三个夫人纷纷派出人前来查探。
听着楼外的急促的脚步声,雪笙看着凌渃心扬唇一笑:“你期待的救兵来了。”
凌渃心此时早已面色煞白的透出一股青色,满头满脸的虚汗,原本痛苦绝望的眼眸,因为雪笙的一句话,竟然迸射出了一丝光彩。
雪笙见此,灿烂一笑,推着轮椅慢慢去到了一处角落里,这个角度,让冲进来的保卫们,并不能第一眼就看到她。
所以,陆续赶来的保卫们,冲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凌渃心整个的悬空在半空,面色煞白,双腿血淋淋的,最吸引人注目的就是她那双腿。
那双腿尽管鲜血淋淋,却异常美,那种美,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欣赏的。
因为那双腿上正绽放出一朵一朵的红色血肉花,完全以凌渃心的血肉为素材,雕刻成一朵朵妖艳鬼魅的红色花朵。
那一片片花瓣,像极了传说中盛开在地狱的彼岸花
一群保卫全都愣住了,双眼猛然瞪大,一个个跟树桩似的定在原地,只觉一股寒气袭来,席卷了他们的四肢百骸。
“四四夫人”
“这怎么会”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可依旧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凌渃心看到这么多保镖,心头顿时燃起了对生命的渴望,拼命的开口呼救。
“快快救我”
因为疼痛,因为惨叫,因为失血,她的身体已经到了一种极限,就连说话都有些困难,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