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被揭,凌风霎时转过了身,连带着另一个黑衣人几下消失在屋内。
“跑的倒是挺快!”
见人逃跑,苏青禾也懒得去追,转身回到床前,小心的将季青玉抱了起来。
葳蕤阁里没有止血的伤药,她得回她自己的翠华庭。
经过刚才那一出,苏青禾也不敢将季青玉一个人留在这里,再就是屋内的窗户也破了,总不能让人吹一夜的冷风,索性将人一并带过去。
扯过被子将人里里外外都包好,苏青禾抱着人快速回了翠华庭。
将人放到榻上,简单处理了伤口,她又翻出白天秦安民给的金疮药洒了上去。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她才上榻重新抱着人补觉。
……
晨光大亮,天朗气清。
苏青禾照旧起了个大早,按照约定去了秦府送聘礼。
看着下人将好几个大箱子抬下了马车,她才转身让秦府的门头带路。
其实按照这个世界的规矩,娶小君根本用不着太多聘礼,就连宴席也不用办,直接一顶轿子抬进门即可。
但苏青禾跟秦安民毕竟交情匪浅,她自己也是个要了就负责的人,自己的男人,该有的体面还是要给。
这边苏青禾在秦府聊的火热,翠华庭内,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季青玉眨巴了两下眼。
这不是他的屋子,苏青禾也不在。
陌生的环境,醒来也没看到那折腾了自己一晚上的人,季青玉撑起身子,一种恍然若失的感觉萦绕在心尖。
“郎君醒了!”
就在他沉溺在悲伤的气氛中时,房门被推开,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你是?”
季青玉抬头看向他。
“奴唤作三七,是家主特意安排来服侍郎君晨起的。”
三七小步走到桌前将盆放下,转身笑容灿烂的朝季青玉俯了俯身。
“苏……妻主安排你来的?那她现在人在哪里?”
季青玉习惯性的叫苏青禾的名字,但转瞬又改了口,眼神希冀的看着三七。
“听张管家说,家主一大早便去了秦府,奴一直守在翠华庭不曾出去,现在也不知道回来没。”
三七回答完,走到一侧的小桌上端来了一个托盘。
“郎君可要现在起身?奴服侍您穿衣。”
耳边响起三七的询问声,季青玉却是心不在焉。
她一大早就又去了秦府,定是送聘礼去了。
真是个薄情的女人,昨晚才跟他欢好,今晨也不说安慰几句,就又马不停蹄的去向别的男人提亲!
季青玉心里涌起一股委屈,尽管昨日就知道她今日要去下聘,但见她刚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今晨竟连人影都没见到,心里还是堵的慌。
罢了!谁叫自己就是个不值钱的呢!连那种事也要他自己送上门才行!活该她不留恋!
这样想着,季青玉竟没那么大的怨气了。
“郎君?”见他出神,三七轻唤了一声。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季青玉将心思拉拢,不再去想苏青禾,
“估摸着还有一刻钟就到巳时了。”三七想了想答道。
竟这么晚了!
季青玉一惊,他竟一觉睡到了大中午!阿兄估计再过一会儿便会去葳蕤阁找他去厅堂了!
“那是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