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本就打算把她放出来?
可是,封印她,又释放她,是何道理?
这说不通。
所以,并不是段逆想放她出来,应是防不住其他人,要放她出来。
如林佑安所言,段逆当年很强。但这修仙界,自然有人比他更强,譬如化神。
段逆放弃把持封魔石,便是自知不敌那“其他”,他找了一条后路,来到凡间界,把封魔石易主而藏。
然而,放她出来这人,无疑就是陆眺。
如此说来,是陆眺杀了段逆,从而得到了原身位置,助她夺舍。
问题是,陆眺喜邀功,却从未提过段逆。
避开不谈,便是有大问题。
段离章眸光一暗。
这事,恐怕还得留着日后揪出那造谣者,再过河拆桥,问问清楚那邪修,为何要瞒。
眼下却是不急,毕竟事急从权,三千思绪,要先留来解决阴阳小岛这玄奇之局。
“此事,勿要对其他人说起。”
段离章告诫林佑安,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林佑安本就没同谁说,粗粗嗯一声。
结束话题,他顺势将气息埋进了女人的香颈里,细细品吮。对别人,他一个字都欠奉,说这些作甚。
唯有满腹缠绵之语还未道明。
他却不愿再细说,不如付诸行动里,让她品味,三年来的难耐相思苦。
段离章轻笑,算是默认了他的行为。
林佑安略微抬头,在她耳边吞吐,温热的气息摩得她浑身发痒。
“我不太懂,先试试,做的不对,你要说。”
“你做便是,时机到了,我再为你授业解惑……哈!”
话还未说完,林佑安大手已经探进交襟,烫得她哼声。
段离章任他揉圆捏扁,抬起脚尖,去勾他的腰带。
闷油瓶一触即燃,要给人烧尽了似的。
林佑安随段家武师学艺,眼里来去都是浑人,即便入道,他内里也带着些去不掉的痞性,平日有意掩藏,此时却像是被女人身上的香气完全激发出来,他埋首呜咽时,喘息声就像一头得食的狼。
还是那年咬住他手臂的那只,饿极的狼。
林佑安突然笑起来,原来冤死的狼魂,也会附身。
狂狼肆意撕咬之时,猎物自是会挣扎轻鸣。
段离章的手也没停下。体修扮饰并不繁复,她很快散尽彼此一身衣物,有些震惊于眼前所见。
林佑安知他有本钱,率然起身,给她相看。
背后辉光满身,身前昂扬之状,男人抬首,露出她觊觎已久的阳神躯体。
风来时,仿佛有万霞朝拜。
段离章伸手拨开霞光,醉心他之雄伟本色。是神圣的,又是野蛮的,全然挪不开眼。
他俯身下来,似重舟渡水般难以承载。
但男人又无疑是极有悟性的,最初的不适,片刻之余,便由此起彼伏的快意替代。
好似万顷山岳倒下,又有顶头热浪冲刷,只为把她碾做一张柔且延展的绢。
段离章担心多余了,这男人惯会无师自通,她本欲指导一二,却吐字难清,只顾用津津汗液反馈。只不过到最后,林佑安有些难以自控,从人化作了一只完全失智的兽,姿态连连变幻,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头一次生出求救心思。
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
对于总是压制对手的女邪魔来说,也算一种新奇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