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见信速归。”
“北洲这乱子,非得你去搅不可。”
“别的不说,化神剑修的血,你真就不想试一试?”
段离章看完金裕留送来的灵蝶,差些没乐死。
她这道侣,整个把打她主意的嘴脸写在脸上,真就坦荡,也不惧她会拒绝。
止戈剑尊她当然有耳闻,也仅限于耳闻。
其人天生剑心,道魔大战后,闭了死关,便是不突破化神后期绝不出关。因其不留尊像,这三千年过去,天剑宗人才更迭,一众后辈也无人得见其面貌。
秦难朽的无双剑法,便是悟自止戈剑尊留下的《此非剑谱》,得悟后所向披靡。
金裕留十分了解段离章的为人,知她有那贼心,也有那贼胆。
不过,再急也得等她办完眼前事。
段离章唤出下一只灵蝶。
正准备品读,斜躺在她身侧的裴临立即捉住了她的手。
“怎的还看?”他似有不满。
她就不能专心些?
段离章收起灵蝶,打他手:“怎么,一连几日,还没喂饱你?”
近几日,两人在珠光台昼夜厮混,颠鸾倒凤几乎忘了时日。
彻底餍足后,裴临终是想起正经事——他还需将她的存在昭告天下。
段离章没能说服裴临一切从简,便是顶着他当年备好的凤冠霞帔,走了个颇为隆重的流程。
如今,她已是蓬莱国人人皆知的皇后了,亦是茶余饭后的话题焦点。
完成了多年心愿,裴临自是又一番兴奋难耐。甫一回到珠光台,她便是又被裴临扒干净了衣裳,只留了一套清凉的鲛纱小衣,若隐若现,明摆的勾人。
裴临则是身上挂着件玄色绣金的丝袍,衣襟半敞,露出结实诱人的胸腹。
他伸手揽过女人的腰,令她与自己相贴:“不是饿,是馋。”
男人身躯更为高大,她的背脊正紧贴他的腰腹,自是清楚感受到他的蠢蠢欲动。
段离章贪色,经不起引诱,在他胸口狠狠摸了一把,用上了旧日哄骗他时的调调:“国君连番酣战,好生威猛,妾身身子弱,都有些受不住了……”
裴临霎时沉默。
紧接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雨点似的落在她身上。
他暗哑道:“孤倒是以为,你不是受不住,是故意找刺激。”
两人曾作夫妻,磨合百年,对彼此的身体都极其熟稔,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段离章五指插入他的发间,与他交换着呼吸:“就国君这馋虫样,能忍得住千年不碰女人,也是为难你了。”
“是虫,还是龙,最好是给孤说说清楚。”
作为常年居高临下的主,裴临在床榻之上亦是分外强势。
他将她一对细腕交叠,摁在头顶。又去捏她的脚腕,细看她轻蹙眉头的表情。
段离章眼底一池春波荡漾,气息仿若吐雾,回得磕磕绊绊:“龙,是龙啦……”
此话一出,裴临非但没有放过她,嘴上更是变本加厉,频频问她一些听了就脸红心跳的问题。
这是他的榻上情趣。还得是她不害臊,乐意同他拌嘴。
女人每句话、每次轻吟都好似鸡血,令他重拾驰骋疆场的兴奋,一再地沉沦。
天光初现。
段离章察觉他好像根本不打算结束,出声催促:“别忘了,今日还有春猎宴呢。”
裴临有自己的节奏,轻笑道:“孤的皇后刚上位,便有心替孤分忧国事了?”
“……”最终还是段离章累得求饶:“快些吧,你的皇后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