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前年吧，”陈谥秋回忆着说道，“我到西南大草原去审计。周末的时候，那家公司的财务总监阿日里热情地邀请我到他家去玩，我们开车离开公司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你们可能都知道大草原的情况，公路两边虽然没有灯，但路宽，车少，所以阿日里将车开得飞快。‘呜啊——’”

陈谥秋突然学了一声狼嚎，虽然在南方亮丽的天空下，但尖厉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凄厉，倒吓得宋苕华的心扑通扑通的跳。

“嚎什么啊，吓死我了！”宋苕华叫道。

“哈哈，这是当时我真切听到的声音，随后，嗡嗡嗡。”陈谥秋又学起了藏獒低沉的叫声，让宋苕华似乎一下子就来到了那片草原。“四处都响起了藏獒的叫声，那狼声就消失不见了。

或许是受到了狼嚎和藏獒叫声的影响，阿日里将车开得更快了，快到草原边的时候，突然前方的公路上出现了一个黑影，我们都惊叫起来，阿日里猛地踩下刹车，如果不是拴着安全带，我们肯定都会被撞飞出挡风玻璃，所以从那以后，我坐车都要拴好安全带。你的安全带系好了吗？”

宋苕华正听得入迷，她却突然问起了安全带，没好气地说道：“我当然是拴了的。”

“那就好！”

“接下来呢？”宋苕华听得入神，忍不住问道。

“前方的牛走到另一条道上去了，路终于通了，我们走吧。”陈谥秋指着前方说道。

“我在开车，”左归鸿说道：“我知道什么时候该走。”

“你还讲不讲？”宋苕华瞪着陈谥秋。

“讲，当然讲，”陈谥秋捂着嘴咳了一声，说道：“我们的车子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你们猜撞着的是什么？”

“狼吗？”

“不是。”

“藏獒！”宋苕华不忍地说道：“好可怜，你们怎么能够撞藏獒呢？”

“不是藏獒。”陈谥秋大摇其头。

“不是吗？”

“当然不是。”

“人！”宋苕华叫道：“不严重吧。”

“天黑之后，哪个人还愿意在大草原的公路上溜达？就算离草原边缘很近，也没有人愿意。”

“快点讲。”宋苕华举起手，作势要打人。

“是牛，”陈谥秋赶紧说道：“一头牦牛。我们撞了一头牦牛，好家伙，还好车子前面多加了一道保险杠，不然我们那天晚上可就惨了。”

“撞了牦牛，”宋苕华好奇地问道：“怎么办？难道你们将牦牛装上车，拖回去了？”

“不是！”陈谥秋又笑了一下，说道：“我当时的第一想法，和你差不多，心想撞到一头牦牛，正好可以拉去卖了，结果你们猜阿日里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