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上战场以来,从未受过重伤。
他低头,看见自己着上身,但是身上缠着许多纱布。
“殿下醒了。”水芯手里端着药,推门而入,她走到床前把手里药递给邵子牧,“谷主临走之前交代我好生照顾殿下,直到殿下身上的伤完全痊愈。”
邵子牧沉了沉目光,接过药一口喝了,把碗递了回去,“叶儿,她回去了吗?”
水芯接过碗,点头,“是。凤城派人来接了。”
“她没事吧?”或许是邵子牧刚醒,嗓子略带沙哑,声音低沉。
“嗯,有殿下保护,谷主没事。”水芯一字一句的回答。
邵子牧转过身子,坐在床沿,背后一阵剧痛,脸上似乎也有些小疼痛。他的脸上也贴了几片不大的纱布。
水芯欠身,“多谢殿下保护谷主,只是殿下背后被岩石撞击、砂砾划破,有许多皮外伤。我已经帮殿下处理了伤口,请在泉州城的荀金药房里安养一些时日罢。等伤口痊愈了再回去。”
“嗯。”邵子牧应了一声。
水芯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没多一会,门口传来上楼的蹬蹬蹬的声音。
“咚咚”
“君储殿下,淦祈拜见。”
邵子牧抬眼,“进来。”
淦祈推门而入,看见邵子牧着的上身,精健的肌肉泛着光泽,他大半个身子都缠绕着纱布,不由眉头微皱,上前作揖,“见过殿下。”
“你来找我,定是有要事,直接说罢。”邵子牧似乎不记得淦祈在黎将军府给的他那一拳。
看见淦祈来主动找他,他神色淡然。
他知道,淦祈聪慧有国相之才,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做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药叶儿虽然回了凤城,但是她身边暗潮涌动,危机四伏,现在是最需要人帮她的时候。
淦祈如此聪明,心里肯定很清楚药叶儿的处境,却还是在这个时间点上来找他,那必然是有比去帮药叶儿更重要的事情要与他商量。
所以他不为难淦祈。
淦祈也不跟邵子牧客气,直接说道,“不知道,殿下对这次事情,有何看法?”
邵子牧听到淦祈这么问,脑子瞬间转了几个圈,淦祈问的看法肯定不是一般的看法,而是问他对这次事情有什么疑惑。
若是说疑惑
“凌乐用的术法很奇怪,”邵子牧顿了顿又微微仰头想了想,“叶儿最后想去赴死的举动,更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