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擦了擦眼睛：“眼花了我？”
“难道是水中倒影？”登大眼睛仔细观察，又没有异常。
“真是眼花，可能是撸啊撸撸多了，以后不能熬夜了！”
他小心翼翼游回来，将绳索系在船边勾上。
死尸是不能上船的。
“师父，水中我见到……”张凡把那女尸事情讲了出来。
老人沉声：“小凡，你想怎么样？”
“我……缺钱！”
“小凡，你想挑战一下，成为这行顶级［捞尸王］？”
“是的。”
“如果是其他人，我一定拒绝你，不过。”师父犹如一下。
张凡追问：“不过什么？”
“你是一个童子，且可能是一个［九阳童子］可以去，然而这种［诡尸］，万一出现了炸尸，你的阳气便直接去了一大半，人变得委靡不振，可能需要休养好久才能完全恢复。”
“［九阳童子］？不是一蹶不振就行。”张凡想不到自己的身体居然是一个挂逼。
“去吧去吧，带上黑狗牙葫芦，大蒜，五帝钱，桃木麒麟，五彩绳，猪惊骨，铜镜…”
“哦，对了，你撒一瓶童子尿带上。”
“童子尿？喔喔，我忘了自己居然还是个青头仔！”
张凡依言上了岸，找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矿泉水瓶。
“咦，网红大口奶茶瓶。”他比较一下：“正合适。”
“哗啦啦！”一尿如注，足足一斤半有多。
“小心点，去吧。”
“好！师父，我去了。”
二次下水。
张凡此次下水，可谓全副武装，武装到牙齿。
腰间的黑狗牙葫芦，胸前大蒜项链，自然辟邪；
手持五帝钱剑，破邪护身；桃木麒麟在侧，赐予勇气；
五彩绳绕腕，各色保平安；袖藏猪惊骨，以备不时之需；
背负铜镜，防御邪恶从背后偷袭；
瓶装童子尿盛满驱邪［圣水］作为最后一道防线。
“如此装备，就是小青，黑山老妖前来，也送菜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潜入水中迎战。
手提五帝钱剑，小心翼翼游近。
“人呢人呢？”他四下游找，黑暗中，那具诡异的［红衣女尸］不见了。
张凡心大吃一惊，这是回湾水，进了之后，不应该随水飘到下游的？
突然间，上面有人在射电筒。
他在水里看到了红影在飘飘荡荡。
一只手，黑甲。
搭上了他的肩膀上挂着，长长的黑发随水轻拂他的脸庞。
“是什么？”张凡整个人僵硬化。
心悸！心悸心悸！
呼吸几乎停止，他缓缓侧脸而视——盯！
心脏猛地抽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捏住。
“是扒肩鬼——”
红衣女尸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贴近，她的手指冰冷如铁，紧紧扣住他的肩膀，
长发如蛇般缠绕，轻轻撩拨着他的脸颊，带来一阵阵寒意。
她的眼睛，深红而幽冷，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那眼神中似乎蕴含着千年的寂寞，万种怨恨，在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
张凡的呼吸一停，恐惧像潮，心脏乒乓，乒乓狂跳，血液凝固，全身的肌肉紧绷，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警告他眼前的危险。
生死关头，想起了自己全副武装的防护，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从心底升起。
他缓缓转过头，直面那双诡异的眼眸，举起手中的五帝钱剑，剑尖震颤，发出轻微的嗡鸣，“女士，你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该去寻找你的安息之地了。”
这句话触动了某种开关，红衣女尸的眼神瞬间变得很愤怒。
她那冰凉的手指一把夺过五帝钱剑狂暴一捏。
正品的五帝钱水中飘飘荡荡落下水中。
“呢吗，这么猛？”
跟着，黑狗牙葫芦抓裂，大蒜咔嚓咔嚓吃了，桃木麒麟扭了头，五彩绳扯断，猪惊骨拍为九段，铜镜一指，中心开花。
“我天……”
张凡绝望地发现自己精心准备的所有法宝，在这红衣女尸面前一一摧毁，全部都失灵了。
“对对对，我还有驱邪制胜的利器：［圣水童子尿］——”
“呵！”她劈手抢过，甚至尝了三口，轻描淡写地评价：“味道不错，是什么？”
那一刻，张凡心中涌起一阵一阵哀嚎：“我…师父，师父，你老人家坑我啊。”
女尸的声音幽幽传来，充满了哀怨与悲愤，：“我死的好惨啊，你们这些负心粗汉，没有一个是好人的。”
张凡急忙辩解：“不不不，我是一个好人！”
“好人？那你就永远留下来陪伴我，我就相信你的话。”她黑甲捏着他的咽喉。
“我……不行不行啊……人鬼殊途！”
女尸却不以为然，“陆小倩可以与宁采臣一对，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张凡无奈地纠正：“姐姐，陆小倩是一条白蛇精！”
女尸闻言，似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她轻笑一声，“那我们就来一段人鬼情未了，如何？”
“不，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如果能帮助你，让你的魂魄得到安宁，你会愿意放手吗？”
“可以，不过，你阳气好强，我在这里出不去，你过一口阳气给我，”
“怎么过？”
“嘴对嘴。”
“嘴对嘴？！”张凡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他连忙摇头：“不行不行，那个是我的初吻。”
“死，或一吻？”
“我……”
“来，和我先跳一支舞，培养一下气氛。”
“跳一支舞？”张凡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提出如此浪漫的提议。
“不跳行不行？我不会跳舞！”
“混账，你这也不行，那也不会，你不如去死吧？”
“会会会！”
“你想跳什么舞？”
“先说明我不当钢管！”
“咦，我生前一直想跳一支火辣辣的钢管舞，正好，你来给我当钢管。”
“我……”
张凡的心跳加速，面对这样的要求，他既紧张又尴尬。
红衣女尸的提议让他陷入两难。
“好，不过，你得悠着点！”生与死亡的恐惧，他最终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邀请。
她开始在水中缠绕他为中心缓缓旋转，女尸的红衣在水中飘扬，如同一朵绽放的血色玫瑰。
随着节奏的加深，张凡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开始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舞蹈结束，她很满意的。
张凡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靠近女尸，准备完成最初的约定。
两片嘴唇即将触碰的一刹那，张凡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他轻轻地推开了女尸，解释道：“我有一个主意，或许我们可以不用这种方式。”
他拿出了一颗珍贵的阳气珠，这是他师门秘传的宝物，能够暂时分享一部分阳气而不损害自身。
他将阳气珠轻轻放在女尸的掌心，解释道：“这颗珠子，能够暂时帮你离开这里，等到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再将它还给我。”
女尸惊讶地看着手中的珠子，感受到其阳气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