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不安,压抑人的内心,像是即将暴雨的灰蒙蒙的天空,看不到一丝光明。
白握着罗德的手,为他祈祷着,眼泪慢慢划过脸颊,落在床单上。
“怎么会这样......”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罗德会被人伤成这样,这是她没有办法想象的,在她的记忆中,罗德可从来没有受过伤。
此时病房中只有她和罗德两个人,能听到自己的心声和哭泣声,还有罗德那时断时续的呼吸声。
窗外的街区似乎还在为庆典而狂欢,但是属于他们的狂欢早就结束了,刚刚才做下约定的二人,此时已经面临这种灾难。
当时因为担心而丢给罗德的小型传送装置,原本是白想要传送进去的,可是阴差阳错却成为了罗德逃命的保命装置。
虽然经过治疗,此时的罗德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可是暂时是醒不过来了,看到那惨不忍睹的伤口时,白感觉一阵心悸,似乎被人扼住咽喉一般。
现在罗德重伤,而另一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她只觉得前往敌方老巢是个多么愚蠢的决定,或许是一直以来的一帆风顺让他们丧失了对事物的恐惧心和警惕心,过于自满和高傲了。
努力平复心情之后,白缓缓呼出一口气,倔强地擦了擦眼泪,现在哭也没有什么用,但是仔细想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好像也没有什么自己能做的。
“我能做的事情还是太少了。”白反思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有些习惯了安逸的生活,没有了当年当学徒的那种紧迫感,但是目前来看,不是所处环境变得轻松安逸,而是自己产生了某种依赖性和惰性。
白看着安静的罗德,下定决心,自己要变得更有用一点才行,起码能够帮上更多的忙,而不是一直躲在身后。
“还是先整理一下思绪,那个组织的真正目的。”
深呼吸后,白继续了之前的思考,很明显,她已经想到了真相,那个目前最有可能的真相。
唤醒某个不知名的使魔。
因为操纵者魔力不够,所以才需要一个更大的魔力容器,一口气将使魔需要的魔力全部供给,为此才需要一个跟瓶子似的容器,而薇菈就是这样的容器,她体内的魔力很混乱,明显是从别的魔物身上汲取来的,各式各样,宛如传说中的奇美拉一般。
“一个杀手组织,为什么需要使魔?这样强大的魔力造物,只会让别人在意,杀手不应该躲在暗处吗?”
白思考着,这其中的缘由她就不知道了,甚至她也不知知道是不是太阳鸟组织想要薇菈,也可能是单纯的委托,那是什么样的组织委托太阳鸟抓到薇菈。
“这个世界到底藏了多少这种躲在暗处的恐怖组织啊。”
白突然感觉眼前的世界都变了,原来在她看不见到地方,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组织,而且总有个预感,这不是结束,她将来或许和更多类似的组织接触。
“嘭。”
正想着,原本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你们回来了?!”
白看了一眼,便赶忙询问着:“薇菈呢?她.......”
“那个女孩,没选择跟我们回来。”
进门的正是亚巴顿和别西卜,但是只有他们两个,那个本应该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女孩,却不见踪影。
别西卜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坐在一旁的床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阿撒兹勒......怎么伤成这样?”
亚巴顿看到躺在床上的罗德,惊讶万分,作为同僚和兄弟,他当然知道罗德的实力,惊讶他受伤的同时,他也不由得思考着,人类现在还有这种强者吗?
白没有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但是他们想法是一样的,那个组织有强者,起码和干部水平类似,甚至高于干部。
“所以薇菈怎么没有回来?难道你们也遇到了很厉害的家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