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顾如愿带领一小队士兵多次击败了突厥,她见识到突厥人的残暴,对于杀掉他们已不再有心理负担。她武艺高强,胆识过人,立下了一些功劳,但职位并没有上升。
即使顾如愿并不在意职位,她的小队也有人感到不平。
“百夫长,咱们都赢了那么多次,杀了那么多突厥兵,怎么都督还不给我们封赏啊。”一位跟着她打了好几仗的士兵抱怨道。
顾如愿沉默了一下,即使自己不在乎荣誉,自己的小队也不该受了委屈。这一情况……她其实早有预料,她参军时,不过一个平头百姓,没有任何身份背景,所以根本没有人会在意她的一点点功劳。
顾如愿还是去找了都尉,她刚表示出自己的来意,都尉便瞪大眼睛斥骂道:“不就是清了突厥的几队散兵,也好意思要功劳,等你冲进突厥大营擒了他们王爷,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顾如愿手上青筋暴起,迫切的想把面前的人痛揍一顿。但她想想严苛的军规,还是放下了手,扭头离开了。她隐约还能听到都尉轻蔑的话:“一个只有匹夫之勇的贱民,还想有什么出息。”
顾如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段日子在军营中,她无处不忍受着所谓贵族子弟对她的轻蔑,无论她的武艺有多高,在那些人眼里也不值一毛,顾如愿也想直接带人冲向敌营斩杀敌酋,她不怕死,但她也不想好无意义的送死,她根本没有能力如古时名将那样以少胜多,如入无人之境,藏匿已久的无力感再次涌上
与此同时,在晋地太原,一位极为年轻的公子在暗中谋划举义起事。他的父亲是隋朝的国公,地位崇高,作为嫡子的他,从小养尊处优,家里也教导他要注意身份,但这位公子似乎毫不在意所谓出生。
“公子,您别在缠着我了,我说了,这病我根本看不了,您太瞧的起我了,还是另请高明吧。”一位衣着朴素挑着箱子的男子对面前气质高贵却死死拽着他衣袖的“黏人虫”说。
那位公子却不恼,依旧笑咪咪咪道:“张先生,我无意劳烦与您,只是希望能认识下您,若能与您交个朋友就再好不过了。”
这位男子皱起眉:“我不过一介游医,如何担得当国公爷公子的朋友,还请您莫要再说笑,放我离开。”
公子听此,极为夸张的叹了口气:“先生,我是真的很想和您交朋友?”说罢便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眼中竟隐隐有泪光。
那位张先生被这眼神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只好点点头敷衍地答应了,然后便急急离开了。背后的公子仍面带笑意的看着他,有下属上前问:“公子,不过一个赤脚医生,何必您如此礼遇?”
公子依旧笑咪咪的:“虽只是一位医者,若能为我所用,也是好事,我很希望能结识各类人物。”